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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热的。

    宋禹衡后背全是热汗,但他舍不得松开。

    沈棠自然也不会让他失望。

    算了,热就热点吧。

    沈棠拿起床头的蒲扇,一下下的扇着凉,宋禹衡呼吸渐渐舒缓,身上的汗也慢慢散了。

    “四哥,峪河滩,发生了什么。”

    宋禹衡已经有些困了,强撑着一丝精神想得个答案。

    沈棠对他没有隐瞒。

    “柳思艺在草棚散了衣服。”

    宋禹衡顿时清醒,抬头看沈棠,语气不悦:“你碰到她了?”

    沈棠将他的脑袋重新压了回去。

    “不是我。”

    事情还是要从沈棠在大坝遇到马富征说起。

    对于马富征说柳思艺受刺激跳河的事,他压根不相信。或者说,柳思艺的死活他的确漠不关心。

    对马富征说得那些不都是假话……

    当马富征用宋禹衡威胁他去看柳思艺时,他便确定了事情有苏云舒的手笔——旁人压根不会想以宋禹衡去威胁他。

    以苏云舒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又是四下无人的峪河滩,又是要求他独自前往。前世沈棠见多了这种手段,不用多想都知道苏云舒的算盘。

    事情要成,少不得目击者。

    而苏云舒做这么多,就是想挑拨他跟宋禹衡的关系,想剔除宋禹衡身边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那么宋禹衡就是目击者的最佳人选。

    不出他所料,在确定他要前往峪河滩时,暗中观察的苏云舒就往卫生室去了。

    按照苏云舒的设想,沈棠只要进入了草棚,不管会不会跟柳思艺发生什么,只要叫人瞧见他跟衣衫不整的柳思艺共处一室就板上钉钉了。

    沈棠转身回了沈家,跟家里人说柳知青闹着跳河,要叫他过去,他担心事情有诈。

    沈广亮一点就通,但也不能置之不理,若是柳思艺真在红旗大队出了事,事情就说不清了。于是他点了本家的人,跟着沈棠往峪河滩去。

    峪河滩上空无一人,大伙儿只当柳知青已经跳了,就要组织下水打捞。这时有人注意到草棚里有动静,探身看了过去。

    柳思艺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就埋头冲了上来。

    温香软玉扑入怀中,沈家本宗的一个叔当时就愣住了。

    沈棠扯了沈广亮的衣服披在柳思艺身上,才叫她避免了叫更多人瞧见。

    之后的事情,就是宋禹衡来看到的那样了。

    “说起来,”沈棠扯了下宋禹衡的耳垂,“苏云舒叫你你就过来了?她要是把这个手段用你身上,到时你当如何。”

    “她说你出事了,我一时情急。”宋禹衡小声为自己辩白。但就如沈棠所言,要是苏云舒设计的是他,今天只怕要难了了,“我知道错了。”

    沈棠嗯了声,这也算给他们两人提了个醒。

    “我的事,绝不会从苏云舒的口里告知你。”

    “我也是。”

    宋禹衡没了睡意,拉着沈棠的手把玩。

    “柳思艺要怎么办?”

    “少不了被指点一番。”

    宋禹衡听得出沈棠语气中的冷漠。

    他也不会过多同情柳思艺。

    今天要是柳思艺成事,他跟沈棠就彻底完了。

    四哥跟别人结婚……

    光是想想,宋禹衡就难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