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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四年的最后一天,沈棠挨了宋禹衡一拳头一枕头。

    也算是深刻的记忆。

    沈棠带着笑,去厨房准备年夜饭。

    北方的大年夜少不了饺子。

    宋禹衡换了衣服也进了厨房。

    沈棠在切菜,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他,“不再睡会儿?”

    “不了。”

    瞧见沈棠脸颊上还有些红,宋禹衡有些心疼。刚才那一枕头,砸得重了。

    宋禹衡凑上前,仔细看了下。好在只是发红,没破皮。

    沈棠将脸往他跟前递,“亲一下,很快就好了。”

    宋禹衡撇嘴。

    之前才放话今天不许沈棠在跟自己亲近,要是他主动了,岂不是食言。

    “该!”他推开越靠越近的脸,“你下回再……我下手更重。”

    沈棠没达成目的,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

    “到底不是从前了。感情淡了,你也不知道心疼我了。”

    宋禹衡不为所动:“少装。”

    沈棠垂眸盯着案板,有一下没一下的垛着肉。

    “旁人都说七年之痒,也好歹是多撑了一年。犹记当年,某人说会一辈子对我好。海誓山盟犹在耳,朱颜未老情已空。哎!”

    “行了,行了。”宋禹衡捧着他的脸,密密麻麻亲了一遍,“别装了。”

    沈棠得逞一笑,收拢放在他腰间的手。

    “是你自己先破戒的。”

    他捏着宋禹衡的下巴,补上了今天的早安吻。

    时不时的小插曲,让沈棠这顿年夜饭的准备时间拉长到了黄昏。

    各家开始贴春联,迎门神,鞭炮声此起彼伏。

    依照孝礼,周家直系三年内不能见红。

    沈棠买了黄纸,写了一幅贴在大门,也算是应景。

    宋禹衡端了浆糊,指挥着沈棠贴对联。

    “往左一点,太多了。不对,还是要往右一点。”

    沈棠被摆弄了半天,无奈的笑笑。

    宋禹衡玩够了,认真给确定了方向。

    浅黄色的对联,在一众鲜红中,有些萧条和冷落之感。

    宋禹衡眼底的伤感一闪而过。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沈棠接过他手里的浆糊,牵着他冻红的手放进口袋里暖着,“也该吃年夜饭了。”

    才迈进门,宋禹衡刚要抵上门,就被一股力道挡住了。

    “等一下!”

    宋禹衡眼中的温和褪去,冷漠看着门外的女人。

    “有事?”

    袁晓琴抿着唇,眼神倔强。

    宋禹衡抬手就关门。

    “等等。”

    袁晓琴忙道:“我是来找成康和果果的。”

    “他们不在。”

    “不可能。”袁晓琴说,“我去后安巷子等了一天,成康也没出现。除了那里,他能来的也就只有你们这里了。”

    “说了不在。”

    宋禹衡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连同门阀也一并抵了。

    沈棠从门缝里看到了袁晓琴。

    时隔这么久,她还是找上门来,想必是真的过不下去了。

    袁晓琴这一年的确过很不好。

    那日从后安巷子夺门而出后,她就冲去男人家里。

    任凭她怎么敲门,也没人开。后来吵到了邻居出来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