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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漂亮太监瑟瑟发抖的可怜样,柳禾叹了口气,温和地朝他伸出了手。

    “过来吧。”

    太监犹豫了一下,还是垂下眼帘,顺从地将手伸给了她。

    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柳禾只觉得他冷的像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勉强堵住了户外刺骨的冷风。

    柳禾正打算回头让他随便坐,忽然见身后的太监已然将手指伸向了自己的颈窝。

    “这是……”

    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威胁长胥砚时留下的伤,柳禾忙缩了缩脖子,随口扯了个理由。

    “方才走得急了,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道,很严重吗?”

    长胥疑眉头不着痕迹地一挑。

    脑子倒是难得的灵光,看来也不是个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

    他故作不知情地点点头。

    “嗯,很严重。”

    柳禾刚想说自己这里有药,转念又想到这个太监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

    她随手拿了件干衣出来。

    “你先换件干衣裳吧,我这儿有伤药,正好帮你涂一涂。”

    语气再自然不过,宛如是在对着多年老友说话。

    长胥疑抿了抿唇,没有动弹。

    他身上的新旧伤痕错综盘亘,可怖得很,他怕脱了衣裳会吓到她。

    “听见没有?”柳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这衣服不快些换了,怕是要受风寒的。”

    那太监依旧不动。

    柳禾无奈,索性伸了手打算帮他。

    “别动!”

    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攥住,不禁将她吓了一跳。

    看着他满脸提防紧张的模样,柳禾忙安抚般地点点头。

    “好,我不动,你别怕……”

    估计是所谓的创伤后遗症吧,看来被老三折磨得不轻。

    为了给他空间独自换衣,柳禾借故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果然见他已经乖乖脱下了湿衣服。

    长胥疑温顺地仰起头,轻轻牵住了她的衣角。

    “我帮你上药。”

    柳禾愣了愣,却也没矫情,随意坐在他身侧将受伤的脖颈露给了他。

    看着那截皎白美丽的脖颈,长胥疑不禁有些失神。

    见说好要给自己上药的人此时却一动不动,柳禾纳闷地回过头来。

    “……怎么了?”

    长胥疑不自觉地错开了视线,语气却分外坦然。

    “很好看。”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柳禾笑得眉眼弯弯,下意识回了一句。

    “你也很好看。”

    这可不是虚伪的恭维,第一眼见到这个太监时,她的确被狠狠惊艳到了。

    那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美,直击心脏。

    长胥疑唇角轻勾,认认真真地处理起了柳禾颈间的伤口,没有接话。

    男人的指尖划过肌肤,冰得她打了个寒颤。

    见他已经给自己上完了药,柳禾自然而然地牵住了那双冷冰冰的手。

    “你的手好冰,来暖一暖吧。”

    她轻轻朝着那太监的双手哈着气。

    因为自己创造出了长胥疑这么个变态病娇,让他身边的下人遭受恶果,她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

    温热的气息喷洒上肌肤,长胥疑瞳孔不自觉地缩紧了些。

    “你……”他顿了顿,“不怕我是坏人?”

    柳禾愣愣地抬起头看他,一双澄澈的黑眸显得格外亮。

    “就算是坏人,我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小太监,都被罚到这儿来了,你又有什么好图我?”

    她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暖着手。

    长胥疑垂眸看着她小巧白皙的手,一时有些失神。

    小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