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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内,牧风拿出一直揣在手中的木盒,放到了书桌上,也不打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半晌,牧风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打开木盒,两封信和一个青铜令牌静静的躺在木盒里。

    这枚青铜令牌约有掌心大小,通体铜绿覆盖,令牌的边缘略有磨损,这也至少传承了百年以上。

    整个令牌精细繁复,凹凸有致,有一种沉甸甸的古老韵味,虽然经历百年岁月,但依然能清晰看见其表面的符文和图案。

    令牌的正面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山体上刻着一柄出鞘的利剑,用手抚摸着,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利剑带来的森森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令牌的背面只刻了两个字,“琅琊”,仅有的两个字,却充满了神秘奇异的力量,握着令牌的人能感受到其带来的庄重和威严。

    “琅琊”,它代表着大夏的最高战力,也代表着牧家存在的底气,

    “琅琊军,大夏镇国神剑,象征着最高指挥权的令符!爷爷,父王,你们这是顶不住了吗?还是说你们在暗示些什么。”

    牧风抚摸着令牌,神色复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谁听:“爷爷,您这是要把我推出来了吗?可老爹他正值壮年,还能打的呀。”

    放下令牌,牧风拿起最上面的第一封信,信封上写着“风儿亲启”,却并未署名,可牧风一看,就是老太爷的笔迹。

    撕掉火漆,里面只有一张纸,打开,十个字跃然纸上:

    “忍无可忍,便可无需再忍!”

    牧风苦笑一声,真真的有点哭笑不得:“爷爷,您这是要干啥啊。”

    燃烧的信笺在火光中化作飞灰,牧风的脸色在摇曳的火光中变的忽明忽暗,难以捉摸。

    “老爷子,我可从来都没有忍过啊。”

    看着消散的飞灰,牧风收起了思绪,拿起了第二个信封。

    第二个信封上没有署名,没有任何字,打开信封,一封信笺伴着一缕秀发,掉了下来。

    秀发用红绳系着,还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这股香气,像是花香,又像是脂粉气,清新而又脱俗。

    女人香,总是那么的让人迷醉。

    “风哥哥,你不要你的淼儿了吗?”

    看着这充斥着埋怨、不甘、不解、思念,却还带着些许爱恋、撒娇、希望的几个字,牧风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掩盖不住的杀意从身上散发而出。

    门外的福伯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我要你们死......”

    这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中充满着愤怒的杀意,冰冷刺骨,不寒而栗。

    福伯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又一个声音传出来:“福伯!”

    “老奴在!”福伯赶忙推开门,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迎面压制过来,压的他喘不上气,只能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在说话。

    杀气很快的褪去,福伯这才喘上一口气,可依旧不敢动弹。

    牧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淡淡的语气,却充满笃定,让人无法反抗,

    “福伯,给辰老传信,发动京城所有的锦衣卫,我要知道京城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记住,是所有的事,尤其是...宫里。”

    “遵命,少爷!”福伯站起身,低头退去。

    关上房门,福伯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回想到刚刚的杀气,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来不及多想,赶忙跑向前院的偏房。

    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这事耽搁不得。

    几乎是福伯跑到偏房的同时,两匹快马已经从老宅疾驰而去。

    “淼儿,等着风哥哥,你的风哥哥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