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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姜希忙得脚不沾地,不仅她忙,容年也很忙。

    一场场会议开下来,一些简单的问题,众人都要争吵半天。

    姜希随会记录,常常被他们吵得头晕眼花,散会后耳边都还残留着嗡嗡的争吵声。

    她有种感觉,这些人拿屁大点事来烦容年,就是要让他忙得抽不开身去搞信用合作社那个项目。

    离信用合作社认股的时间越来越近,容年现在连边都还没摸到。

    这样下去,他哪里还有时间去接触那些人?

    姜希心里着急上火,替容年犯愁,隔天嘴上就起了大燎泡,口红都遮不住的丑。

    她进去给容年送文件的时候,容年瞥了她一眼,目光定在她嘴角。

    “怎么了?”

    姜希嘴疼,也不敢大幅度开口说话,一说话那燎泡就往外蹦血珠子,看着又丑又吓人。

    她抬手想摸一摸,被容年制止了,“别碰。”

    姜希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又垂落下去,她担忧地看着容年,“容总,我听说白泽集团已经吃下三家的认股份额,我们再不行动,大股东的位置可就要易主了。”

    大股东易主,容年的总裁位置保不住,她的工作也保不住。

    那天顾必臣的话还言犹在耳。

    这段时间他没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拿罗女士逼她去顾家,很显然,他是在等信用合作社这个项目尘埃落定,等她成为丧家之犬,才好赶狗入穷巷。

    姜希越想越上火,偏偏容年看着一点也不焦虑。

    天天被一群人缠着,他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看戏看得很开心。

    容年眼眸微眯,“你不相信我?”

    闻言,姜希想叹气,心说你要我相信你,你得行动啊行动啊。

    天天困在公司里,被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绊住脚,他哪有时间去跟世通和嘉祥两家公司谈?

    姜希忧愁得很,几乎把心里的想法写在脸上了。

    容年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过来。”

    姜希犹豫了一下,还是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边,她微微俯身,想听听容年要跟她说什么。

    容年的目光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定了几秒,轻声在她耳边说:“这么担心我?”

    热气喷洒进姜希的耳朵里,她浑身敏感地哆嗦了一下,瞬间站得笔直。

    “我才没有,我就是担心我饭碗不保,容总,您能积极一点吗?您有什么指示,不方便让别人去办,可以交给我啊。”

    容年含笑不语。

    姜希被他看得没脾气了,忍不住暴躁道:“您到底怎么想的?”

    容年漫不经心地睨着她,“姜老师,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皇帝不急太监急,把心揣回肚子里去,不会让你失业。”容年知道她为什么着急,也算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姜希回到秘书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没过一会儿,江淮走过来,把一管药放在她桌上。

    “容总让我给你买的,听说治口角炎很管用。”江淮按了按自己的嘴角。

    姜希笑着道谢,“谢谢江助理,顺便帮我谢谢容总。”

    “不用我带话,你想谢他,敲门进去就行。”江淮冲她挤眉弄眼。

    姜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