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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年岁已大,身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让海庄主迫切希望能留住一丝亲情。

    便命管家去查查刘黎一行带来的行李。赵钦逃出去第一件事便是去找许平商议,许平所居客房内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土牢内。

    “崔庄主,奴家命真是好苦啊。”

    海庄主的妾室,噙着泪,慢慢靠近衣着最为华丽满面油光的富人。

    那男子见了大为惊喜,借着拍背顺气,手慢慢游弋,那妾室非但不躲借着劲头栽入那富人怀中。

    “小娘子莫恼,待崔某人有机会出去,便召府里上下荡了这小小的山庄。”

    这山庄守着温泉水雾横行,刘黎要娇气许多,这样的环境午饭没吃上几口,加之这夜里一场闹剧。脑袋昏昏沉沉,再看着眼前有悖长伦的景象,哇,的一下涌出酸水吐了出来。

    许是被打断了兴致,妾室寻了个离三人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江儿见状大声呼喊,引来看守土牢的下人。张临俯下身轻拍刘黎的背脊,一股熟悉幽香钻入鼻息,随着拍背顺气的幅度一阵阵。下人也是个机灵人见一行人衣着不凡,取来了干净的水还递了些吃食。

    待刘黎吃了些脸色有所好转,三人围成个小圈,说着今日的古怪。提到那名为乐儿的丫鬟,缩在另一边的妾室耳尖,咋咋呼呼凑了上来。

    “我就觉得这个丫鬟不对劲,平日里总是想法设法与海禾儿待在一处,我就说哪有这么忠心的丫鬟,定是想守在海禾儿身边,趁机勾引我家老爷。”

    “想法设法?”张临拧着眉,并不指望这个妾室能说出什么关键信息,找了个话题,想着让这个不安分妾室离他的小公主远一些。

    “她一个给汤泉送凉水的粗使丫鬟,每月就领那么点零星的月钱。却被我撞见不止一次,只要发月钱都会去集市买来些小玩意讨好海禾儿,海禾儿是被哄的晕头转向还向管家要来做贴身丫鬟。”

    “海夫人所言有几分道理,确实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刘黎这一声夫人喊到那妾室心坎里去,脸上溢着笑,更加卖力的讲述二人的故事。那富人见身边的睡伴跑走,唤了一声无果,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垛上酣睡起来。

    那妾室不厌其烦的从乐儿被卖进庄子,到后来成了海禾儿贴身丫鬟。再到后来,海禾儿大姐回家省亲被乐儿顶撞,又罚回粗使丫头的事迹。

    刘黎心里泛起了嘀咕,难不成就是为了报复海禾儿,所以引诱海禾儿出逃,待海禾儿上当后,便去海庄主那揭发。可为何那乐儿生命垂危之际丝毫不躲?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江儿见刘黎闷在一边也不说话,想着主子定是被那妾室弄烦了,起身把那妾室轰的远远的。妾室扭着身体气哼哼的回到之前的位置。

    “阿黎,夜已深了,此事虽蹊跷,但还是阿黎身体要紧。”

    对上张临关切的视线,刘黎回过神来。点头答应。

    次日一早,海庄主亲自去土牢将刘黎接了出来,其余人留做为质子也搬了稍微较好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