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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青将头上的盔甲摘下,随意放在一旁,看向这位胡子花白的老大人,顿时笑道:

    “荣大人,本侯此番返回曲州,已经准备好了万全的方法,那拓跋部的精锐骑兵不能伤我曲州分毫。”

    荣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的视线扫过四周,此刻军帐内只有他们四人,一些隐秘的话题要提早说出,否则等下人都来了,那就来不及了。

    深吸了一口气,荣九面露坚毅,镇定说道:

    “敢问侯爷,是何种办法?还请提前告知我等,衙门好早些准备。”

    一旁的严友贤也收起了脸上笑容,变得慎重,问道:

    “是啊侯爷,我等要早做准备,这些日子来..

    一些盐和糖都受到了严格的看管,

    就算是官卖,也只能卖很少一部分,这让一些百姓怨言颇多啊。

    若是要打大仗,那本官就命工坊日夜不停地生产战事所需,

    若是打小仗,本官也好多发卖一些,平息一二百姓的怨气。”

    林青淡淡地看向二人,他们拐弯抹角问了这么多,想问什么林青自然知道。

    索性,他便将桌案的凉茶一饮而尽,爽利地说道:

    “本侯准备如何做,不都是在那些流言蜚语中吗?”

    此话一出,帐内的气氛陡然变得凝固,

    其余三人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眼里闪过惊疑不定。

    他们在想这是故作疑兵,还是侯爷真的想要如此做。

    毕竟...这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甚至严友贤已经在思考着如何安抚曲州的百姓了,

    他作为布政使,自然是不想见到战事发生,

    这兵戈一起,银钱就如流水一般花掉,看得人心痛欲绝。

    而且,他也知道这就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能保存曲州不受损伤的办法,

    只是他作为布政使,不能与民意相违背罢了。

    思虑片刻,严友贤还是决定劝一劝,若是日后事发,此时此刻就是他的说辞。

    若是朝廷追究下来,他也是劝了的,只是没劝住。

    “侯爷,若真如此行事,还需要小心谨慎...

    毕竟我大乾的百姓可不是那么容易弯腰,

    届时民情激愤,说不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靖安侯此番在京中看似平稳,

    但身为勋贵武将,无形之中便已经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死敌,

    如此行事,那些人必定落井下石。

    严友贤相信,这些靖安侯都是知道的,但是何催动着他继续如此,

    严友贤不知...

    在场三人皆不知。

    “无妨,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换罢了,这拓跋砚放在大乾还浪费米面,不如换曲州安宁。”林青淡淡说着。

    纳兰元哲眉头深深皱起,面露沉思,一时间没有说话。

    倒是荣九叹息一声:“靖安侯爷可否听老朽一言?”

    “荣大人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