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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中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清晨中回荡,犹如晨曦中的一道闪电,划破宁静。

    随着号角声,军卒们纷纷从帐篷中走出,他们的身影在淡淡的晨光中显得格外高大,充满肃杀。

    军营中马匹嘶鸣,蹄声如鼓点般响起,大地开始震动。

    在一刹那,空气中弥漫着铁与血的味道,这是军营特有的悍勇。

    中军大帐内,两位大人茫然不知地感受着大地震动,听着马蹄雷动,一时陷入了呆滞。

    发生了什么?为何原本安静的靖安军忽然开始集结?

    是有战事发生吗?

    严友贤看向目光冷冽的靖安侯,焦躁地站了起来问道:

    “敢问靖安侯,发生了何事?”

    “拓跋部万余骑寇便罢了。”

    林青表现得毫不在意,轻轻摆了摆手,像是在挥走无关紧要的蚊虫。

    倒是两位大人脸色大变,寇边?

    不由得,他们将视线瞄向靖安侯,

    传闻他与拓跋部将要展开合作,拓跋砚也将回到草原,

    虽然靖安侯已在刚刚表达了心中所想,

    但此时拓跋部寇边,还是让他们不免想到了,

    这是不是靖安军与拓跋部所演的一出戏。

    为的便是解如今靖安军名声之围。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二位大人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连带着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心也有些摇摇欲坠。

    “那侯爷打算如何做?”容九果断开口。

    “有敌来犯,还能如何做?当然是刀兵伺候。”

    林青猛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黑甲头盔与放于一侧的长刀,快速说道:

    “还请两位大人暂避,待本侯返回再细细商谈。”

    “理当如此...”

    话已至此,二位大人自知军事最为重要,便缓缓退出军帐,被亲卫安顿在他处。

    等到军帐安静下来,平西侯高大的身躯从帐后走出,神情古怪。

    他也没有想到,靖安军之处境已到了如此艰难之地步,引得两位曲州主官前来问询。

    “靖安侯爷,如今局势似乎急转直下啊。”

    “不,如今局势大好。”

    林青的眸子中闪烁着璀璨光芒,他等了许久的拓跋部终于来了。

    林青继续说道:“我等做作乃瞒天过海之策,

    靖安军之处境越危险,西军之处境越安全。

    只要靖安军能牢牢吸引住那些人的注意,那西军之所为将再无顾忌。”

    平西侯眉头微皱,点了点头,

    西军之所以能够北上,正是因为九边牵扯了太多人的注意力,所以才能钻得空子。

    如今此举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这让平西侯顿时心中凛然。

    后生可畏,此等声东击西之法炉火纯青。

    “如今拓跋部寇边,你打算如何做?用不用西军前来助你守城。”

    “不必如此,这拓跋部是来给我等送战马了。”

    平西侯顿时愕然,“流言是真的?靖安军真与拓跋部合作了?”

    “那是自然,若不是确有其事,

    风浪城中那些人怎么敢大肆宣扬,就不怕本侯治他们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平西侯脸色愈发古怪,想到了靖安侯刚刚与曲州两位大人所说所讲,

    还真是虚虚实实,让人捉摸不定。

    见他如此神情,林青解释:

    “虽说朝堂诸公已经作出决定,要将拓跋砚送回,

    但这涛涛骂名却被靖安军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