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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被踹了一脚的家丁踉跄着站起来,指着李昌平叫喊道:

    “进府之前我们是说好的,你拿了钱,帮我在程府寻一个肥差,如今我只不过是刚来了半年,你不能将我赶出去。”

    那个家丁是看李昌平真的要把自己赶出去,也是急了,将他们之间的勾当全部说了个干净。

    他父母为了让李昌平将自己的儿子送进程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拿着钱才算进去,如今钱给出去了,要让他回去,他怎么肯干。

    “李顺,你胡说什么?”

    李昌平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看向程槿的方向,鞠躬作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娘娘,这小子大概是糊涂了,在这里口出胡言,不然也不会冲撞娘娘。”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知道,打着程府的名义,收了别人那么多钱,要不然自己的爹怎么被这天下人诟病是贪得无厌的贪官,什么清正廉洁只不过是伪装起来的。】

    程槿笑而不语。

    她现在还不能说,一是没有证据,就算她说了与面前的李昌平对峙他也不会承认,其次就是她一个身居后宫的娘娘,知道这些也是引人生疑,不如交给自己的父亲处理。

    他在朝中为官,虽尽心竭力却少又将注意力放在府中,也好给他一个惊醒,别轻信了什么不改信的人。

    “也是,李官家在这程府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也深得本宫父亲重视,怎么可能做出来这种事情?别传到我父亲的耳朵里,惹他老人家伤心。”

    李昌平连连道是。

    “本宫相信李管家可以将这些人安置好,别到时候扰了来府中的贵客,丢了我们程府的人。”

    说完之后,程槿跟着小厮进了府里。

    程义守自昨天从宫里回来之后进心神不宁,看身边的每一个下人都觉得可疑。

    究竟是什么人,能编排出这样的话,惹得他与淑兰离间。

    可身边的下人来来去去,他也没有想法,反倒是赵淑兰见程义守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忧心的询问:

    “夫君从宫里回来就这副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朝中有什么棘手的事情?”

    程义守见赵淑兰贴心的样子,就又想到了白天里程槿的那番心声。

    淑兰听信了外人说自己在外养外室的话,与他离心,郁郁而终。

    他牵起赵淑兰的手,却不知从何说起,要是说今日在宫中听到了槿儿的心声,倒是会吓了赵淑兰一大跳。

    他将赵淑兰抱在怀里,赵淑兰有些羞怯的推开,“都年近半百的人了,传出来不让别人笑话。”

    “我抱自己的娘子,谁会笑话。”

    赵淑兰这才松了劲依靠在程义守怀里,“是你从宫里回来就说槿儿明日回府省亲,好不容易见到了,你怎么不开心?”

    程义守想到了程槿,叹了口气,“当初是槿儿哭着喊着要去宫里,早知道她在宫里过的那样惨淡,我是舍了我这条命也不会让她去的。”

    赵淑兰忍不住掉眼泪。

    宫里的流言蜚语她怎么可能没听到,可程槿远在宫中,她身为母亲虽是心疼却也是无能为力。

    程义守顺势引出了程槿说的他们离心的事情,拍了拍赵淑兰的后背以做安慰。

    “所以啊,我们在家中更要好好的,以后若是槿儿又难我们当父母的也能拼死护着点,万不能因为别人的话就轻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