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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秘密武器是不是契约书一事,叶寻花急于想弄明白,于是特别留意耶律云朵的一举一动,想找出到底藏在哪儿。

    见叶寻花经常偷瞄自己,耶律云朵暗自得意,天底下就没有不好色的男人!

    远在宋国的终南山,又名太乙山,是历来道家修炼的洞天福地。

    大山深处,云雾缭绕,在几株古松的掩映下,一处洞府的大门打开了。

    打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月白色道袍,一柄拂尘置于怀中,神情不悲不喜,慨然出尘,一派仙风道骨。

    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垂髫童子,问女子道:“师父,你说师姐今日回来,怎的还没到?”

    女子微微一掐指,道:“你师姐遇到一劫,就在入山的云台峰,你去接她一接。”

    童子道一声好,唤来一只仙鹤骑上便去了。

    半个时辰后,那只仙鹤降落在洞府门前,从上面下来两个人。

    一个是童子,还有一个却是安月桐。

    安月桐面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应该是受了伤。

    “弟子安月桐拜见师父!”

    “起来吧!伤势如何啊?”

    “不妨事,弟子休养几日就行。”

    “哼!我给你的春霖丹呢?”

    “我,我没有服用。”

    “是送人了吧?”

    “是,弟子知错了。”

    “罢了!你凡尘未泯,为情所牵,如何修道问仙?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这就下山去吧。”

    安月桐闻言“扑通”跪倒在地,膝行上前,哀求道:“师父!不要逐我,弟子下次不敢了!”

    女子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修道之人,最忌用情。你注定还要有数十年的凡尘之苦,多说无益,走吧!”

    说完带着童子进了洞府,洞府的大门随即关上了。

    安月桐跪在那里发呆良久,又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开。

    刚行至半山腰处,就听身后有人在喊:“师姐,师姐留步!”

    回头一看,却是童子乘了仙鹤追了上来。

    难道师父改变主意了?

    她满怀期待迎了上去。

    “师姐!这是师父给你的疗伤药,服下就会好的。还有,这是一件玉笛法器,防身用的,也一并收下吧!”

    安月桐接过药瓶和玉笛,问童子:“师父还说啥了?”

    “师父说她会替你摆平黄仙儿和胡媚娘的,还说你以后尽量不要用法力,会给你招来灾祸的。”

    “多谢师父关心!师父有没有说让我重归门前?”

    “师父说因缘际会,变幻无常,一切随缘就好!”

    安月桐听完神色黯然,再次致谢了童子,童子骑上仙鹤回去了。

    这次在来的路上,她遭遇了黄仙儿和胡媚娘的联手攻击,让她受了些内伤。

    黄仙儿就是黄姨,是一头得道的黄鼠狼。而胡媚娘则是一头修炼上百年的狐狸。

    上次黄姨在野外采噬凡人精血修炼,恰好遇上了赴大名府赶考的叶寻花一行人。

    危急关头,是安月桐突然出现施以偷袭,这才救下了叶寻花等人。

    不过当时安月桐道法刚入门,没有太大的实力,导致双方斗了个两败俱伤。

    黄姨后来休养生息了半年时间,誓言此仇必报,遂联络上了胡媚娘,寻机埋伏了安月桐一次。

    本来安月桐和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道行相差不大,一对二就有些吃亏了。

    被黄姨觑得一个时机,一掌打在后背上,使她受了内伤。

    如果安月桐没有把那粒疗伤灵药春霖丹给叶寻花,那么她即刻服下也不至于伤势太重。

    再或者她没有把那枚保命的符篆给叶寻花,也能在危机关头使出来杀伤来敌。

    偏偏她担心叶寻花的安全把两个保命手段都给了他,这才导致自己受伤。

    好在师父又给了她一粒疗伤药,不然恐怕伤了道基,修为无法寸进。

    不过师父却将她赶了出来,从此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她信步而行,一乎儿欢喜,一乎儿烦忧,想起叶寻花远在北方辽国,不知何时才能回返。

    也不知道因为他的事家里人会不会受到牵连,不妨回去一趟,也好为他解了后顾之忧。

    叶寻花一心仕途,心忧天下,今后必然征战沙场。自己需得建立一股势力,与他互为呼应才好。

    心中定了主意,安月桐寻了一个隐秘处,将疗伤丹药服了。运化三日,伤势尽复,这才往莘县而去。

    叶寻花被悬赏通缉的事自然牵连到了他的县令老爹叶亭安,古代实行连坐制,一人犯罪全家受罚,甚至连乡舍四邻也会受影响。

    叶亭安被罢免了县令一职,家产罚没,奴仆充公,本人则被关入大牢,让他交代叶寻花的去向。

    自从叶寻花去赶考后,叶县令就会没来由的右眼皮直跳。

    没几天听说儿子在景阳冈遭遇贼人劫道,连护送的官兵也杀了个干净,本以为儿子必死无疑,哪成想安然无恙脱险,还考中了举人。

    报喜的捷报才收到,接踵而至的却是缉拿通告,说儿子勾结金国奸细,意图不轨,负罪潜逃。

    叶寻花从小什么德行叶亭安知道的一清二楚,要说他风流无行他信,这里通外国却是绝无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极大的冤情。

    奈何这是刑部大理寺的核查结果,行文下发已是板上钉钉。

    叶县令在牢里三日一刑五日一打,没几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心里万念俱灰,只求速死。

    距莘县六十余里的阳谷县景阳冈,前不久来了一伙子山贼,见景阳冈地势复杂险恶,幽谷密林交错,能容百万兵马。

    遂在此开山立柜,占山为王,大兴土木建了个黑风寨,时常劫掠过往客商,偶尔也会出去绑票勒索。

    阳谷县自从上次派兵护送叶寻花过岗,遭梁山好汉伏击杀了一队士兵,已然对这里颇为忌惮。

    现在有人报告说景阳冈山贼肆虐,伤人害命,劫掠钱财。

    无奈只能消极应对,仅在山下贴了一张布告,提醒过往人员慎防山贼,并不敢派兵进剿。

    这一日大寨主“黑熊”胡刚在山寨议事,二寨主“阵前风”马魁以及大小头目二十余人参加。

    “这个,俺给大家伙儿说个事,昨儿个梁山派人来了,要拉咱们入伙,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现在就来说说这事儿。”

    胡刚说完,坐在虎皮椅上看着这些手下,想看看谁的说法符合他的心意。

    二寨主马魁站出来说:“人家梁山是大寨子,兵多将广,听说光首领就有三十六个。我的意思是不去!去给人当跑腿的有啥意思,哪有在这里逍遥自在!”

    一个小头目也出来附和,说梁山最近闹得挺凶的,好像要造反起义,那可是要跟朝廷真刀真枪的干,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时候师爷孟凡祥发表了不同的看法:“我观梁山之气,乃是冲天紫气,首领宋江宋公明更是有王者之容,注定会成就一番霸业。与其看他开疆拓土攻城略地,不如加入其中也好分的一杯羹。”

    有两个小头目也赞成他的说法。

    一大家人正在商议,山下跑上来一个站岗的喽啰,进来禀报道:“报大寨主、二寨主得知,山下来了一个女子,说要接收我们的寨子。”

    “啥?谁这么大胆?还是一个女子?”

    “我说你们是干啥吃的,让一个娘们儿给唬住了,还不拿下押上来!”

    “女的?长得俊不?大寨主正好还缺一个压寨夫人呢。”

    小头目们七嘴八舌,都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寨主也感到蹊跷,这昨天梁山来收编的人刚走,今儿个就来了一个接收的,还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这其中难道有某种关联?

    正要吩咐带大家下去看看,就听到聚义堂外的空地上有人娇喝一声:“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

    啥情况?

    这么会儿功夫就找上门来了?

    这也太嚣张了吧!

    几个小头目按耐不住,拔出腰间的兵刃就冲了出去。

    不过他们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个个被踢飞了进来,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大寨主的脸色就变了。

    这几个小头目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一个个身手不凡,能对付三五个壮汉不在话下。

    以自己的身手要想拿下他们,也得十多个回合才行。

    咋还就被人一脚踢飞了呢?而且还是一踢踢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