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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双敛起笑,看着李昭麻溜下马去向姬晟行礼。

    小孩儿性情开朗,行个礼也闹得抑扬顿挫,容双放下撩起车帘的手,又忍不住笑了笑。

    在她心里,她也才和李昭一个年纪,甚至还比李昭小几岁。若是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怕是会和李昭玩得挺好,两个人一起当盛京无法无天的小纨绔,闹腾得人见人愁。

    安安分分待在深宫或者安安分分嫁入后宅,于她而言都是从未想过的事儿。

    只可惜世事不饶人,已经发生的事谁都改变不了,她父兄还是死在沙场上,她母亲还是伤心地追随父兄而去,她还是一个人到了盛京。

    容双靠着靠背半合起眼,不再关心外面的动静。

    李昭许是被打发走了,马车再一次动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车门才被人从外面打开。

    容双睁开眼,看到立在车下的姬晟。

    姬晟已是青年模样,眉眼虽昳丽如画,气势却端肃冷凝,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好看是好看。

    锋利也锋利。

    容双起身走出车外,正要下车,却被人拦腰抱住。

    跌入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

    “皇姐,”姬晟看着落入自己怀里的人,眉眼满满的都是阴鸷,“你到底要招惹多少人?”

    她眼里从来都没有他。

    任何一个人,都能让她开怀地笑。

    她只对他一个人无情到底,从来吝于正眼看他、吝于给他真心的笑,她对他从来都只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一样,高兴了逗一下,不高兴时连个眼神都不会给。

    她不想嫁给他。

    不管是太子妃还是皇后,她都不想当。

    刚刚他远远地看到她撩起车帘和那李昭说话,眉眼都染着笑意。

    她从来不这样对他笑。

    她明明该属于他。

    姬晟抱着人往回走。

    容双眉头直跳,感觉姬晟情绪不太对。

    “我自己可以走。”容双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