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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偷偷藏了家夥?”指著周思作留下的血脚印,魏祺明不高兴地说。

    徐广龙听闻有些恼怒:“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魏祺明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我承认技不如人,但请不要随便污蔑我们。”

    男人摊开双手:“不要激动,你就当入帮的受辱考验好了。”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蒋礼谦咋了咋舌:“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做为周哥的拜把兄弟,替他说话也是逼不得已,仅仅一句话而已,又非成堂供证,你紧张个什麽?”动了动麻木的腿,牵著猪唱著歌扭出了门。

    周思作轻快地走在路上,似乎他现在什麽都缺就不缺翅膀。卫龙汉知道这一局给他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了,恐怕会气得吐血吧。是的,他证明了自己够强,这很好,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证明自己的一切,包括对他的感情。他知道,他的忠诚那个人并不需要,如果卫龙汉光靠别人对他的忠心迟早会坐吃山空的,他擅长的是控制,那条无形的线,才能把他拉到制高点,以此君临天下,呼风唤雨。

    走过庭院的时候,隐隐传来两个男人的欢声笑语。停住脚步,望去,他的好心情瞬间化为虚有。妈的。

    卫龙汉正和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调笑,眉毛高高地飞扬,脸上是他不曾见过的温柔和甜蜜。

    那个鸠占鹊巢的家夥,他认识,就是那天在宴会上被他踢翻在地上的sao货。除了一张脸清纯得跟菠菜汤里的豆腐一样,其他的地方没什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卫龙汉竟然会对这样一个藏污纳垢表里不一的男人大献殷勤,真是够蠢的。是,他承认,自己是妒忌,这只不过是最普通的膝跳反应。那个混蛋根本配不上他的老大,这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有关系,本来就是事实。仗著有个不得了的哥哥狐假虎威算个屁!他最看不得这种靠显赫的家世糊弄人的绣花枕头。

    周思作抖了抖衣襟,跑过去,做出捉jian在床要休了‘不守妇道’的老公的架势:“哈,这位仁兄,你的屁股应该放在马桶上,这点常识都不知道,你怎麽对得起你那副高尚的皮囊?”

    孟蓝光抬起眼,冷冷一笑,不但不收敛,反而将手圈在卫龙汉的脖子上:“好大股醋味啊,阁下是不是才吃了半盆酸辣面啊?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周思作冷哼一声,一下将他从男人腿上像拧小鸡一样拧下来:“你个娘娘腔,你拿什麽和我算账,你的屁股?呸,白送老子都不要!”

    这下,可触著孟蓝光的逆鳞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倚在卫龙汉的身上:“卫哥,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吗?”

    卫龙汉抽著烟,微微笑著,既不替周思作开脱,也不为美男帮腔。好半天,才慢悠悠地打著玩味的腔调:“思作,别这麽冲,像他妈个高压锅。来,坐坐坐,这是老大我的心肝宝贝小孟,你伤了他就是对不起我,哎呀,今天天气很好啊,不适合後院起火。”

    这话把周思作气得恨不得一把撕了他们两个:“老大你安排的那几个家夥实在是太不堪蹂躏了,你的金牌打手凯旋归来,是不是该有点奖励呢?这样吧,你也别老想著化干戈为玉帛,给你的心肝宝贝一个机会,他不是很想报复我吗,给他把匕首让他来戳我吧,老子尽量让他好啦。”

    卫龙汉好整以暇地在椅子上磕了磕烟灰:“思作,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人家细皮嫩rou的,只适合在床上和你老大鸳鸯戏水翻云覆雨,怎麽能和你当街对垒,如果有个差池,还不让我痛彻心扉?”

    孟蓝光听了也很识趣地贴上去配合男人演戏:“哎呀,死人,把我说得那麽弱不禁风,一无是处,等会在床上看我怎麽收拾你!”娇嗔著捶打著卫龙汉的胸膛,狐媚得简直惨不忍睹,天打雷劈。

    这下周思作毛了,竟然敢在他面前打情骂俏你情我侬的,这不是找死是什麽,然後他很直白地给了他一脚,不用说,男人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飞进背後的草丛。

    ‘啪’,卫龙汉站起来就给了他一耳光:“他也是你能碰的?”如同千年寒冰似的怒意,以及不留余力的巴掌,彻底煽起了周思作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