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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薛明明还是领着全家一起上路了,那位白贺舅妈在隔壁市从事鸟类研究工作,尤其擅长对乌鸦的行为研究,是国内知名的鸟类学家,薛明明以此自豪了老半天,一家里出了两个大名人,感觉自己的后台很硬呢。

    大白拍着犯困的宝宝,小豹子一到白天就犯困,这一路都在睡,头也不抬地戏谑道“你薛家才是最硬的后台呢,也不知谁沾谁的光。”,副驾上的薛城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又侧过头看了看薛明明,“还不都是一家人么,是吧明明?”

    “嗯,我和大白的确是一家人。”,薛明明把大白两字咬地极重,显然还在赌气,也不看他,硬邦邦地丢回一句话。

    薛城干笑了一声,摸着脖子上的勒痕,这小妮子下手可真狠啊,就不怕让自己守了寡。眼角撇到她偷偷看向自己,转又瘪了瘪嘴的小表情不由好笑,果然小孩子气性。

    鸟类研究院在城市边缘一个僻静的湿地区,下午时分薛明明一行人才来到目的地,白贺接到电话,早早等在了接待室,一见到薛明明显得很高兴。

    “舅妈”,薛明明跑到白贺的怀里撒娇,搂着她左摇右晃,粉嫩的脸颊和甜甜地嗓音让薛城的骨头酥了一地。

    薛明明的这位舅妈虽名叫白贺,却是只纯种的乌鸦精,十多年前来到薛家后便独得薛远志的宠爱,以至于薛远志遣散了家中其他的妖精,只留她一只鸦在身边,可自从薛远志传位薛明明后,两人便不知闹了什么矛盾分居两地,白贺干脆长期驻守研究所,和她的鸟儿们作伴。

    她的白大褂下罩着黑白的职业装,高高的马尾梳地一丝不苟,皮肤十分白皙,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彩色。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和薛远志相处的时间太长,看起来只有三十岁的白贺,气质却与薛远志如出一辙,清冷的脸上并无太明显的表情,被薛明明搂着摇晃也没有拒绝,黑框眼镜下的桃花眼透着笑意,显然是十分喜爱薛明明的,“明明终于舍得来看我了啊,最近还好么?家里这是添了新成员?”,说话的声音如外形一般清冷,就连问候都显得没有温度,薛明明似乎早已习惯,跑到钱宝宝身边,把她向前推了推,“这是钱宝宝,花豹家的,前阵子刚来家里。”

    钱宝宝红着脸问候了一句,白贺只是不咸不淡地点了个头,又转头看向薛城,与他眼神略交汇后似有些疑惑,“这位是……”

    薛明明斜眼撇了撇薛城,小脸立马垮了下来,嘴角撅地老高,也不去看他,“薛城,您干儿子。”

    白贺一时没反应过来,垂眸思索了片刻才想了起来,向薛城聊表歉意,“啊,抱歉我一时给忘了,你养父跟我提过你,到明明家一切还习惯么?”

    薛城谦逊有礼地回答了一番,好听的嗓音在偌大的接待室里回荡,薛明明虽有些动心,却还是撅着嘴小声嘀咕着“哼,伪君子,人前一派正气凛然,背地里尽是套路……臭流氓!”

    她这番话又不是腹诽,旁边的几只妖精全听得清清楚楚,大白是只容易笑场的兔子,一下没绷住,给笑出了声,钱宝宝和胡萌萌很纠结,到底是该为老大的幸福担忧呢还是该为生气的老大报仇出气呢?哎……人类的心事真复杂。

    薛城也一字不落地把她的话听进了耳朵,面色却不动声色,反而是白贺挑着眉,看向他的眼里有些许戏谑,“行了,大家一路奔波也累了,有什么事咱们晚上再聊。”

    一家人安顿好后,白贺还有工作不能作陪,薛明明提溜着眼珠子,求着白贺带自己参观她的工作。白贺权衡了一番,点头同意了,反正工作时间都不会有别人打扰她,薛明明见舅妈同意又是一番撒娇卖萌,问起了舅舅如何。

    “别给我提那死鬼!他怎么样,我才不知道呢!”,白贺似乎在赌气,并不愿意提及薛远志,薛明明有些无奈,舅舅和舅妈,还真是不容易啊……又想到自己的父母,谁家没本难念的经,也不知道老爹现在怎么样了。

    薛明明还以为研究鸟的地方应该是莺歌燕语一派祥和的,没想到去研究室的路上全是铜墙铁壁,好是无趣。

    “你跟那小子不太顺利?”,走廊里,白贺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也不装傻,“你跟那小子的猫腻任谁都看得出来,也别跟我装糊涂,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薛明明低着头晃悠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伸手搂着白贺的胳膊,“舅妈……这事儿,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跟你说啊,反正就是……那家伙是个坏蛋!”

    白贺看着她微微羞红的脸蛋,也不多言,几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推开了一扇厚重的大门,里面是一个仿生态研究馆,许多乌鸦被单独隔离在一个个玻璃隔间里,一个个摄像头记录下它们的一举一动,清晰得呈现在白贺面前的显示屏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皮草厂事件的影响,薛明明觉得那些监控下的乌鸦仿佛都是会说话的。

    “这里就是实验场了,专门研究鸟类行为与智商水平,最近他们又发现了乌鸦的一个奇特行为,有可能成为论证乌鸦智商的关键因素。虽同为研究人员,但白贺却在薛明明面前称同事为“他们”,薛明明捂嘴偷笑,“那是,一家人还能不懂两家话?舅妈你这工作也太占优势了,没有挑战性。”

    白贺被薛明明逗笑了,尽管她的脸上实在难以捕捉那一闪而过的笑容,伸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声音几无起伏,“我哪有你家里那只兔子活的精彩,这次皮草厂失火……”,说罢挑眉看着薛明明,“你家那只兔子可真是一夜成名呢,正好挡挡你们的风头。”

    薛明明干笑一声,放开了白贺的胳膊,小女儿姿态收敛了不少,“其实这次来找舅妈帮忙,也是因为大白的事呢,我们”

    “诶,都说了,有什么事晚上再好好说,现在别想这些。”白贺没让她说下去,着手开始了自己的工作,薛明明虽然心急却也只能耐心陪在一边,没过多久薛城又找上了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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