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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萌萌立马欢腾了,回到房里就关上了房门,偷偷摸摸地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放在床上撅着小屁股左瞧瞧右看看,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大白在外面觉得奇怪,又想着她异常兴奋的表现,不由也起了贼心,悄悄摸进了她的房间。萌萌对着小东西看得格外专注,甚至没注意到背后的大白,被大白的一声惊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小胸脯呼呼直喘。大白看着床上那只圆圆的小东西,很是汗颜,一把捏起她的肉肉脸,“萌萌……你什么时候偷的鸟蛋啊……”

    萌萌嘘着嘴,让大白别惊动了老大,扯着她的衣角让她也坐下来,“这是昨天我在湿地里不小心摸到的,就是我们摔在泥里那时候,我看它好可爱而且快破壳了,一时兴起就……大白你可别告诉老大,老大不让我乱拿东西的。”

    大白扶着额头还没说话,门口却传来了薛明明冷冷的声音,“什么东西是不能让我知道的啊?”,萌萌抬头,只见老大背靠在门框上,双手环胸,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阴测测的,看的她汗毛直竖,“没……没什么……”,还自作聪明地拉了一下大白的衣角,谁知大白翻了个白眼,对着她的脑袋轻轻敲了个爆栗,“你可别扯上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大你请便吧。”说罢拍拍裤腿,扭着身姿离开了。

    薛明明眯着眼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小狐狸,还有床上那只圆滚滚的鸟蛋,半点玩笑的神态都没有,沉着脸教训道“萌萌,解释一下,咱家这么多宝贝,你干嘛非要祸害一只鸟蛋?”

    一本正经地薛明明是让萌萌有些怕的,她缩在床边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说了这是在湿地里摸来的,薛明明也很无语,板着脸把萌萌抱到了床上,自己则直挺挺地堵在她面前,“萌萌,我告诉过你不能乱拿东西,你也一直做的很好,为什么这次就偷偷藏起来还不想让我知道?那片湿地除了普通鸟类还有很多小妖,万一这蛋里是个小妖灵呢?我们本是去游玩,打翻了别人的巢不说,你还摸走一个蛋,你自己说说是不是很过分?”,同普通妖灵不同,鸟类的妖灵为了保护脆弱的雏鸟,蛋壳表面是毫无妖力的,不到雏鸟孵化破壳的那一刻,根本看不出是否是妖灵,如今萌萌手上的这颗鸟蛋还是没法还回去了……也只能留下来等待孵化了。

    萌萌瘪着小嘴,觉得甚是委屈,斗着胆拽着薛明明的袖口,“老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就是不小心摸到它就特别喜欢,所以就……”,看到小狐狸委屈巴巴的小眼神,薛明明终究是狠不下心的,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你就照顾它好了,等它破壳长成小鸟,你也要一直养着它!”

    胡萌萌闻言惊喜地点头,一把搂住薛明明,“老大老大你最好了,我已经好好照顾它,等它破壳了我还给它取名字!”薛明明看她比翻书还快的变脸直觉好笑,也不管她了。

    薛家一片温馨祥和,墙外却冒出个人头,稀疏的胡茬,凌乱的头发,配上一身说不上褴褛但绝对不体面的衣着,往哪个天桥下一蹲也绝对不会有违和感。可这个犀利大叔在宏伟的薛家城墙前却没有丝毫的自惭形秽,拿着一柄巴掌大的小镜子左顾右盼,末了呵呵直笑,露出一口亮丽的白牙,“嘿嘿嘿,找到了哎呀,原来是在这啊。”,说罢兴高采烈地跑向大门。

    薛城正在前庭花苑里闭目养神,初冬的菊花开得正是时候,真想跟明明一起欣赏这美景而无人打扰啊。忽觉城墙之外有了动静,略一探查后皱起了眉头,起身走向了城墙大门。

    “没有错了,还真的就是在这了,哎呀哈哈哈,这玩意果然是个宝贝啊!”,大叔看着手中微闪红光的宝镜,一阵的欣喜若狂,可刚一走近大门,两扇沉重的大门就打开了。只不过这并非薛明明操纵,而是薛城站在门后,打算会一会来者。

    大叔见到门后的薛城有些意外,愣愣地看着手中宝镜愈发活跃的光芒,张着嘴有些艰难地问道“半城……仙君?”,薛城的一身法力被敛神术藏起,况且那大叔也感知不到灵力,不太确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郎。

    薛城皱着眉,却没有太多的不耐,见到那大叔手中的宝镜,屈指一勾,宝镜便飞回了他的手中,“这的确是我的东西,不知你是?”

    确定了眼前年轻人的身份,那大叔突然噗通跪倒,五体投地式地抱住薛城的小腿,满脸激动地干嚎了起来,“仙君!小辈可算找着您了!”

    薛城还未反应过来,任由这奇怪大叔抱着腿也没有动作,身后突然传来了薛明明惊讶的声音,“老爹?”

    薛明明正跟萌萌一起在给小鸟蛋做窝,突然察觉到大门被打开了,连忙过来看看情况,映入眼帘的景象就是薛城被一个大叔抱住腿,不住地喊着什么“仙君”,仔细一听声音,居然是……自己的老爹?

    薛城也惊到了,没想到眼前的居然是薛明明的亲生父亲,而且他一直嚎着自己的尊号,肯定也被薛明明听到了。这是他始料未及的,虽然这些事他迟早要说,可没打算现在告诉薛明明啊,谁知被自己的岳父大人坏了事,心里暗叫不好,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薛明明虽然被什么仙君和老爹的行为感到心惊,但还是反应极快地扶起了他,看到他这一身离谱的打扮简直如同做梦,“老爹你这是……从阿拉斯加爬回来的么?”,并且动作极快地伸手虚空一点,远心诀的对面浮现了一个华贵优雅地中年女人,亭亭而立十分端庄。

    “妈,老爹回来了,就在我家!”,薛明明的语速极快,拉着自家老爹的衣领防止他再次跑掉,那女子一听到此话,立刻把雍容的形象抛在了一边,伸过手来揪住薛老爹的领子,嗓音彪悍气质全无,俨然一位在晒被子时,被楼上浇花淋湿了的大妈,“薛大柱!你还敢跑!老娘这就来收拾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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