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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丽珍迷糊地说道:“我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过程什么意思?”

    “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你可以跟她说,你和楚天岚刚搬过来不久,我就找过你,想让你跟我,你一直念着多年的夫妻情分,虽然有点动心,但一直没有越轨。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用自己的语言和思绪来表达。对了,过去的时候,不用刻意打扮,就你现在平时的装束,和她聊天的时候,要不经意间透露你过得很好。”

    “怎么不经意?透露什么?”苏丽珍再次询问。

    冼耀文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骂自己没事找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已经清楚苏丽珍是一个没什么城府,也不是那么机灵的人,自己怎么还向她输出很需要细节操作的方式。

    开了头,就不好往回收,他只能耐心说道:“你在那间屋也住了一段时间,哪里好,哪里不好,你应该清楚,就从生活细节上找话题,比如卫生间有点滑,你有身子,蹲坑的时候需要注意,最好能换个抽水马桶。

    又比如厨房不太透气,用洋油灶油烟有点大,有身子油烟闻多了不好,最好找个佣人。

    说到佣人,你可以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抱怨家里的佣人几句,说佣人不懂真丝面料,直接用水洗,把你两件旗袍洗坏了,再故意问问她认不认识能干的佣人,你想找一个专门帮你洗衣服。

    楚天岚一个月能开支多少你清楚,你就用不在乎的语气把你拥有的,而她不可能拥有的说给她听,让她找楚天岚的别扭。”

    冼耀文预想一下“她”可能会有的反击手段,补充道:“还有,你自己要把握住心态,她可能会用楚天岚没给过你的好回敬你,不要没把她气着,你自己气个够呛。”

    苏丽珍在冼耀文脸上偷偷瞟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说道:“我现在对楚天岚只有恨。”

    冼耀文在苏丽珍的臀上拍了一记,“不要自己骗自己,七年的朝夕相处,几天时间又怎么可能把楚天岚的好全忘记了,我不是小气的人,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痛。”

    “痛吗?昨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嫌我打得不够重呢。”

    苏丽珍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讨厌。”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沿着东京街一直走,穿过几条街道来到海边。

    站在乱石滩上,吹着猎猎海风,冼耀文的脑子又进入一片清明,肥晞之事被拎出来接着思考对策。

    如果肥晞没有动手把闫俊打伤,事情会比较简单,做生意嘛,什么事情都可以谈。可以把另一个登广告的人约出来,把肥晞的事情告知,给予一定的补偿,看看事情能不能协调。

    这就是单纯做生意的态度。

    但是肥晞把人打了,就不能单纯以做生意的手段处理,手下为了公事被打,当老板的屁都不放一个,人心会散的。

    找肥晞讨回公道是必须的,相对简单的办法是让犰狳小队出动,直接把人弄死一了百了,只不过这样做容易造成隐患。

    事情脉络清晰,只要一动手,就容易被锁定嫌疑,如果做得太干净利落,不留下任何证据,事态可能会升级,落到政治部的眼里,故意做潦草点,真不好保证不留下证据,警察很可能循着线索找上门来。

    找外人做也差不多,和肥晞的恩怨明摆着,嫌疑还是不可能摆脱。

    他倒不是怕法律上的麻烦,而是爱惜自己的羽毛,外界有关于他的不好传闻没关系,但有任何一个传闻的指向性很强就不妙了,有指向性就可以定性,他的身上会被贴上不好的标签,对他个人的长远发展造成一定的阻碍。

    一颗牙,弄死几个人,他能猜到标签上大概会写点什么,不好听啊。

    事情不能办得太直截了当,一是人设标签问题,二是不太符合香港的潜规则,有坏规矩的嫌疑,还是要按照游戏规则来。

    “唉……”

    冼耀文真觉得郑月英这时候提出要走不是时候,家里的人只有她和自己身上有点江湖气,适合出面处理江湖事,自己出面又不合适,太给肥晞脸,会让外人看轻。

    郑月英既然已经提出要走,他就不会要求她再帮忙做事,特别是她未来要走的路是贩毒之路,那就更加不会,人情要还的,欠一个毒贩人情,谁知道将来会应在哪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