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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婆母。”

    “你也别计较,我是把你当亲女儿才说这许多的。”

    贺夫人看她乖顺,对她道:

    “好了,都别站着了,看座吧。”

    裴昭音自幼在闺中受教,对婆母的教训是万万不敢反抗的,不过谢栀却没这个耐性,她唇边露出一个笑,温声解释道:

    “老夫人有所不知,听闻京郊玉泉山上的云峰观中求子最为灵验,故而昭音才特地去求,因此耽搁了。”

    贺夫人云峰观这三个字才口中滚了一遍,疑惑地问:

    “城中的道观我也常去,云峰观我也算是听过,普普通通,一点名气皆无啊。”

    谢栀的笑意愈深:

    “贺夫人有所不知,这云峰观原本是没什么人去的,可听说近日观中来了一位玄玉真人,他可是个神算,多年游历四方,道行高深,不过如今还没多少人知道,不过过不了多久,那云峰观,可要人满为患了。”

    “是吗?有这么灵?”

    贺夫人半信半疑,面上却对此有了兴趣。

    正说着,佟银朱跌跌撞撞跑入内,脑袋上还缠了纱布。

    她一进来就哭道:

    “姑母,我往后怕是伺候不了您了!”

    “这是做什么?”

    贺夫人惊讶地站起身:

    “你!你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佟银朱捂着脑袋,跪在贺夫人面前:

    “这些日子,常有人说京郊的云峰观灵验,想着姑母对我的期望,前日便也去瞧了瞧,那真人居然说,我若继续留在府中,便会有血光之灾!我本不信邪,可今日出门,居然真的被临街二楼落下来的花盆砸了!”

    佟银朱哭的稀里哗啦,又接着说:

    “姑母,那真人还说,我出现了血光之灾后,还留在家中,那表兄,表兄便会也有血光之灾!”

    “胡说!你表兄怎么会出事!”

    贺夫人急忙呵斥她,又嘟囔道:

    “不对呀,我上回遇到的那位真人,可是说……”

    她刚说到这,上头的屋檐忽然落了块砖瓦下来,正好砸在贺夫人和佟银朱身边。

    佟银朱适时发出尖叫,捂着耳朵往一旁挪:

    “姑母,你瞧见了吗?瞧见了吗?”

    贺老夫人信道多年,见此情形,心中也是后怕,对一旁聒噪的佟银朱喊:

    “行了,滚回去,收拾东西回家!”

    等人离开后,她在屋中转了几圈,又抬头看向屋顶的漏洞:

    “这间厅房可是去年刚修缮的呀?那地方,真有这么灵?”

    贺夫人走到裴昭音身旁,拍了拍她的手:

    “昭音,这两日你好好在府里待着,我要去云峰观看看。”

    “是,婆母。”

    ……

    处理好事情,谢栀独自坐马车回府,行至半路,马车忽然停下。

    外头的车夫道:

    “姑娘,有人拦咱们的车。”

    谢栀狐疑地打开车门,见祁陵公主的那位贴身侍女阿棋立在车前,用不大流利的大周话道:

    “荔淳姑娘,我们公主请您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