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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转身入内,走到萧幼清身前将其横抱起,蹙着眉喃喃道:看着不重,抱起来才知道沉...下回我可不会再抱你了!

    阿郎要是嫌弃大娘子沉,叫醒便是,趁着人家睡着抱怨,可不是君子所为。

    她本想伸出脚,踢上小六子一脚,但是想到怀中的人还在睡,便只轻轻道了一句,快赶你的车去吧!

    卫桓将萧幼清抱上马车,轻轻放下,这几日上元姐姐为王府操劳之辛,我也不曾与姐姐道上一句,上元安康。

    阿郎这话应该等大娘子醒了当面说才好,这样偷偷摸摸的,奴婢不知,阿郎要冷到几时才肯表露心意?

    奴婢猜想啊,等到阿郎肯了,恐怕大娘子也早已经心寒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真成了空,阿郎该怎么办呢?

    内侍的言语,楚王听着,并未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喃喃自语道:我不想骗,可又不得不骗,真也好,假也罢,总之,我信了,那你呢?明知睡着的人不会有答覆,楚王又楞看了许久,不自禁的俯身靠拢,伸出右手,轻轻抚过凝脂,后来者,也许才是你想要的,为什么要说替代,明明...

    上元七日节假刚过,初春的风仍旧寒冷刺骨,楚王奉诏出廷,经审官院诠注进入大理寺任左寺寺正,于二月初赴任,考课为期三月。

    与此同时,三年一次的贡举也将在二月举行。

    因皇太子为储副,故任开封府尹时未有人反对,但是楚王出廷任职便破了太.祖所定的宗室不领职事的规矩,遂有御史台的台官上疏反对,但皆遭到了皇帝的驳回与政事堂的力压。

    月初,是楚王赴任的第一天,天还没亮,卧房内就亮了灯。

    起了个大早,原来的紫金放置在一旁,身上衣服的的颜色从紫换成了绿,而帽子也换成了真正的官帽。

    换完衣服的人在铜镜前转了一圈,这身绿色穿在本王身上,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当官的!

    萧幼清退置一旁瞧着,像与不像,王爷自己说了不算。她又走近,理了理楚王脖颈间露出的白色中单。

    考课三个月,陈参军说头一个月尤为重要,所以姐姐今后晚上就不要等我了,若忙,可能会住在官邸,不一定会日日回来的。

    萧幼清点头,大理寺左寺负责审理京师百官刑狱,寺正是直接审理案件的官,京中百官,官官相护,很多事情都不似表面,王爷在大理寺...

    楚王打断萧幼清的话,本王都知道。旋即又缓和下语气补道:我知道姐姐是关心我,虽然这个官才六品,但,人臣之贵,贵过人子?她旋即走近一步,微微俯身凑到萧幼清耳畔,轻声道:别忘了,本王还有一个身份。

    楚王是这个国家的亲王,除却天子与储君即是外朝名义上最尊之人,是妾多虑了。

    楚王从旁侧离去,萧幼清旋即转身唤道:王爷...

    回首的人呆愣,王妃可有事要说?

    天凉,带件大氅去吧。

    楚王便眨了眨眼的轻点头,又道:这几日是月初,案件堆积,如果忙的话可能不回来了,若是府里有事就派人给我传话,等最后一句话,似乎难以启齿,旋即转过身还是道了出来,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