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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付萱抱着失而复得的大哥,哭得肆无忌惮。

    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儿时,她每次外出玩闹受了委屈,就回去找付卿哭诉,小委屈边哭边说,大委屈先哭再说。

    这次是生离死别的苦楚,是天大的委屈。付卿只是抱着她,让她发泄。

    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他也哭了。

    他最疼爱的小妹,遭受了人生最大的伤害,不得已改头换面,过上了不属于自己的人生,作为她的大哥,他的心很痛,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抬手抱她。

    付萱慢慢冷静下来,抽泣道:“大哥,爹爹呢?他们说战时你是和爹爹一起的,爹爹还在,对吧?”

    她极度盼望那个答案,她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希望自己的父亲还活着。

    可她没等来那个答案,等来了她大哥的道歉。

    那个在战场厮杀的八尺男人,此刻满眼愧疚、泪流满面:“阿萱,对不起。是我害了爹,爹是保护我才牺牲的!”

    付萱痛苦摇头,痛苦哀嚎:“哥!”

    虽然她曾猜到会有这种结果,但死亡的判决下来时,她还是被巨大的悲伤冲击到肺腑俱裂,全身的血肉在悲鸣中颤抖,给予她血肉之躯的父亲、给予她疼爱与宽容的父亲永远离开了他们。

    她好后悔,为什么不在出征那时去抱抱他。

    “都是哥的错,都是我的错!”

    这五年来,付卿每天都活在地狱里,父亲的死亡,关于弟弟妹妹的噩耗,每一则传言都在凌迟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