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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离开前的那个晚上,吴玉衡把吊坠亲自送给墨玄,为的就是在墨玄生命垂危的时候保护她。

    凭他与墨玄相识那么长时间的了解,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墨玄身上有问题?他对墨玄的性格,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玄知道真相后的做法。

    吊坠能不能保住墨玄,他心里也没个底,他只知道墨玄身体里的那一道神识很强,绝不是一般系统。

    很有可能是那五大系统之一,这就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动手。

    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出手的话只会带给墨玄更大的痛苦。现在系统对他恨之入骨,有机会对待他身边人,他们自然是怎么折磨怎么来。

    吴玉衡只希望他想守护的人平安无事。

    “头好痛,这里是什么地方?”墨玄抱着头起身,看到四周黑乎乎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的头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刚才发生的事情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想和至上神系统的分身同归于尽,没想到分身没受到伤害,自己却差点死了。

    望着黑漆漆的一片,墨玄心里猜测,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她的内心世界?

    “墨玄。”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墨玄回头,发现竟然是吴玉衡。

    她连忙上去拥抱,只不过这一次吴玉衡并没有躲开,而是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

    “玉衡,你怎么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是你的内心世界,因为刚才的危机,你现在陷入了重度昏迷,而宗门的长老都在想办法唤醒你。”

    吴玉衡说着,大手一挥,一道投影出现在墨玄面前,画面中正是安瑶她们为了救墨玄,想尽一切办法。

    本来他也是没有办法拯救墨玄的,只是无序那一天正好出现和他碰面,告知了他墨玄的情况。

    无序表示他可以拯救墨玄,但有一个条件,并且这个条件只有吴玉衡能够完成。

    在确定他的条件并不会给蓝星或者地球带来什么危害后,吴玉衡也答应了下来。

    那就是动用无序之力。

    无序之力,是一类十分bug的能力,他可以让一切有秩序的物体变为没有秩序的混乱状态。

    现如今,墨玄的情况异常,有生命危险。既然如此,无序之力就可以改变他这种危险状态,让危险处于无序状态。

    脱离了危险,墨玄自然就安全了。

    但也不是没有代价的,那就是,墨玄的记忆,同样也会混乱。

    “甚至,有可能失去关于我的记忆,又或者记忆产生偏差,认为我就是你的仇人。”吴玉衡语气十分严肃,这个选择对于墨玄来说太难了。

    不接受就得死,接受了,却很有可能忘记吴玉衡。

    “我不做选择,这个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确定了,那就握紧你胸前吊坠。”

    在吴玉衡的提醒下,墨玄低头,看到了她胸前的蛇形吊坠。

    那是吴玉衡亲手制作,并在那一晚亲手送给她的。

    “这个选择……真是……太艰难了。”

    墨玄也不知道如何选择,她不怕死,她怕的是永远和吴玉衡分离。她不怕忘记吴玉衡,她怕的是在自己记忆混乱的情况下,对吴玉衡出手。

    “玉衡,你希望我怎么选择?”

    吴玉衡没有回答,做出选择的人,并不是他,他也不能代替别人做出选择。

    此时此刻,墨玄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