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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使吕不韦当场惊愕地呆若木鸡。

    嫪毐终日侍从秦太后,所得的赏赐异常丰厚,雍城的一应事情决于嫪毐。雍都由于是太庙所在,故为嫪毐的职权所管辖,便任命令齐当了雍都的城守,方便嫪毐暗中在雍都培植势力。可以说雍都已落入他的掌握内了。侍候嫪毐的僮仆有数千人之多,投奔嫪毐求官求仕的宾客舍人也有千余,很快就发展成了能与吕不韦抗衡的势力,同时与吕不韦也势同水火。

    自从被封为长信侯以后,又得河西太原郡为毐国。他恣意享受着宫室车马衣服苑囿,过着优裕的王侯生活。他怎么能突然失去呢?嫪毐想,自己虽得太后宠爱,可日后一旦嬴政发觉,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于是暗地里起了篡位之心。

    于是瞒着赵姬秘密组织死党,入党者均须立下毒誓,只对嫪毐尽忠,然后嫪毐就设法把他们插进各个军政职位去,好能在将来作乱造反时,替他兴波作浪。

    由于他自己是羌人出身,同西域的大罗刹宗取得联系,获得了大罗刹宗的支持,宗主耶罗波亲自率领宗中高手到雍城,来助嫪毐一臂之力。

    嫪毐计划趁着当年风和日丽的四月,嬴政按礼法宿雍城蕲年宫行冠礼之时,而他自己则可以奉常身分安排一切,由于雍城全是他的人,造起反来比在咸阳容易上千百倍,所以准备趁机先发制人,窃用秦王御玺和太后玺,调城卒、官卫士卒官骑攻击蕲年宫。

    但是,嫪毐毕竟是市井小人,小人得志,忘乎所以。在与朝臣们饮酒酒后时常食言斥责道:“我是秦王的假父,嬴政这个“假子”时日无多,他日就是由我这假父加冕,你竟敢惹我。”将他自己的野心暴露无遗。

    申龙甲终于绝望了。这个太后还是自己的母亲么?这个母亲还是秦国的太后么?与一个“内侍”私生两子,藏匿雍城旧都深宫,非但丝毫不以为羞耻,反倒要取代他做秦王,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也!一个身为太后的女子,盛年之期如此迷醉于yín乐,显然已经远远超越了礼仪风习所能认可的人之常情。以秦赵风习说,寡居私通可也,私通生子可也。然则,这个母亲太后竟要以私通之子,在法度森严的秦国承继非嫡系王子不能染指的秦王大位,如此无视人伦之大防,岂非狂乱痴迷?申龙甲反复揣摩,太后之所以如此荒诞不经,无非有两种可能:不是**过度而患了失心yín疯症,便是实实在在地臣服在嫪毐的胯下了。无论哪种可能,对秦国,对自己,都将是无法洗雪的耻辱!而若是后一种可能,即太后母亲清醒地有意地为她自己与嫪毐的将来构筑永久的巢穴,则危机更为深重,局面将更难以收拾。然则,究竟太后母亲之荒诞行径是病情所致还是欲心所致,申龙甲却是一时难以评判……思虑竟夜,申龙甲决意再忍耐得一阵,待真正清楚局势要害时再谋如何应对,目下惟需上心者,便是绝不能再接近母后,以防她等有杀心……心念方生,“秦王死”三字竟如轰雷击顶般陡然闪现在心田,心下顿时雪亮——是也,嬴政不死,孽子何以为秦王?嬴政尚未亲政而言其死,能是如何谋划?

    剧情世界的任务与先前的一样,完成这个嫪毐之乱的任务,也将有二千点奖励点数,D级支线剧情一个的奖励。

    申龙甲的书斋之内,徐先、鹿公、王龁、王陵、滕翼、李斯、昌平君、昌文君、魏缭、王敖、纪嫣然、乌廷芳、琴清、春雨姬、善柔和田玄子都已经到齐,研究与此次加冕有关的方案和细节。

    滕翼首先将打探到嫪毐在雍都的布置一一说明。

    嫪毐早就开始了隐秘的六万兵马集结,冷齐为谋划的精兵有五种来路:其一为县卒,也就是各县守护县城的步卒营。其二为卫卒,也就是卫尉部属的王城护卫军。其三是官骑,也就是国府各官署的护卫骑士。其四是西北戎翟部族的轻骑飞兵。其五便是嫪毐的武事坊三营。

    调兵之法也是四途:其一,以秦王印与太后印合发急诏,由内史嫪肆暗中协助,调集关中各县卒与各官署之官骑;其二,以太后之小兵符,密调卫尉的王城护卫军;其三,飞骑特使星夜奔赴陇西,召戎翟飞骑一月入关中;其四,武事坊三营立即从太原郡赶赴雍城。

    开春时节,有消息称各路兵马陆续上路。冷齐便拟定了起事方略与兵力部署:武事坊三营驻扎岐山三道溪谷,届时攻蕲年宫擒杀嬴政;卫卒、县卒、官骑统由韩竭率领,驻扎渭水官道,截杀秦王护军与咸阳有可能派出的援军;戎翟飞骑驻扎陈仓要塞,防备嬴政突围,逃往老秦部族的根基之地秦城;咸阳长信侯府邸的卫卒与门客同时举兵,攻占丞相府擒杀吕不韦;山阳、太原的两处封地家兵同时攻占山阳城与太原城。

    粗疏的嫪毐把冷齐的部署,称作‘四面开花,瓮中捉鳖’。

    当滕翼说完嫪毐的部署,申龙甲开始阐述自己的方案:“此次王上将军和安大将军各遣二万军力前来平叛,仪仗队伍全部都已经替换为百战之兵,除了必要人员,其余一切闲杂人等一概留下,都一起被替换。寡人和昌平君率禁卫去后,为了迷惑吕不韦,都骑和都卫二军大部分将听命于滕上将军,前往雍城对付嫪毐和韩竭。徐相将会留在咸阳主持大局,四万大军中,有一万大军交由徐相节制,用来秘密监视吕不韦的一举一动。魏缭将作为此次平叛的统帅,坐镇速援师,统御全局。其他三万人,二万交由昌文君调度,作为剿灭嫪毐的奇兵,专门针对他的武事坊三营,再协同滕上将军擒拿嫪毐。一万交由王龁上将军用于各个方面的支援。乌卓和滕起两位大将军将在西域,以大罗刹宗谋反为名,予以清剿。滕羽大将军在蜀地,配合对吕不韦的监禁。吕不韦千错万错,对我大秦终究是有功之臣。寡人和母后能有今日地位,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虽有夺权之心,却一直没有残害寡人之意。所以寡人实在不忍见他步商鞅的后尘,可以得到善终。”

    徐先说道:“吕不韦现在的势力已经大不如前了,嫪毐这个假阉官也不足为惧。只是在这个关键的档口,又蹦出来一个大罗刹宗。据说他们的宗主武艺高强,所练镇教绝学罗刹魁神功和天罗诛仙棍法,相传为直捣天宫,将玉帝在内的所有天神都击倒得上古罗刹所创。大王亲身犯险,一旦有所闪失,让大秦如何是好啊!”

    还没有等申龙甲开口,魏缭大笑了起来,笑完对徐先说道“徐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任何惊天动地的武学,都必须有强大的内力为后盾,这天罗诛仙棍法的威能,要看罗刹魁神功的修炼。可是罗刹魁神功却是一门禁忌武学,因为它不是给人修炼的,而是真正的神练功法。或者最低限度也需要人在修炼至通神后,方能修炼的功法。其中分为“四绝”、“二霸”与“一灭”三个阶段,一段比一段强,练此武功者需要支付生命换取无穷无尽的进步强化,‘四绝’和护体罡气罗刹战铠就是为了通神打基础,到了‘二霸’都需要借吸纳九天九地之气而强化一己攻击力的战技,成效强弱的关键,全看施招者的肉身能藏纳多少力量,常人的身体哪里承受得住,所以每一代大罗刹宗主都在二十七岁暴毙,故称“廿七大限”。更不用说‘三界灭绝’的‘一灭’了,并且还要舍弃眼、耳、鼻、舌、身五识。天罗诛仙棍法所爆发的威力有限之极。雍城之中,除了那个剑术高超的韩竭有点儿威胁以外,余子其实都并不足为患。”

    听到此,众人才都放下心来。

    田玄子也道:“你们可以放心,有玄子陪伴在侧,一般人也难靠近得了大王。”

    善柔道:“我会事先潜入蕲年宫,同王敖作为内应关注一切,我倒要看看韩竭近几年有没有长进。”

    一听这两只母老虎发言,大家就更放心了。田玄子《浑天宝鉴》四十年的修为,几年来在申龙甲的帮助下,已经练成了前八层,‘血穹苍’也已经完全转化完成,魏缭想要将她拿下,也要费上一番功夫。善柔的武功飘忽无定,无孔不入,稍有差池,便会着了她的道,也结合已经突破的《靛沧海》,想摸到她的影子都难,《上天下地至尊功》地卷的地霸气诀阴阳内力合一更为厉害。王敖的魏缭真传,《九转玄功》刚柔并济,少有敌手,只他一人,便可无惧大罗刹宗。有此三人,申龙甲确实可以高枕无忧。

    更何况,纪嫣然也已经达到了《靛沧海》,春雨姬和季朝云更是都突破了《金晨曦》,所以三女的武功都已经不在王敖之下,与善柔相比,也是各有千秋。乌家童趋和乌言著等,也都刀枪难入,墨门、渭水派和蜀山派也都会暗中派出高手,参与此次讨伐,此行可谓高手尽出。

    心怀大方,昌平君也发言,道:“舍弟昌文君会先领一万精兵进驻雍都,把关防完全接收过来,微臣才不相信嫪毐敢于此时抗命。”

    接下来,只是事先保密的工作就让申龙甲忙乎了大半天。回到王宫后,才知琴清入宫来了,正和纪嫣然众女在厅喁喁细语,众女均是神色疑重,见申龙甲回来,勉强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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