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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袁天雄来说,陷入恐惧领域的一切生物的结局都已经注定。

    那就是死亡。

    所以,他也懒得去看陈幸和其手下们会是什么惨状,反正那些被吸血魔蚊叮咬上的人都一个样,浑身长满血包,然后吸干而亡。

    袁天雄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在汉煌国的大部队找到他以前,离开鬼岛,销声匿迹。

    像陈幸这样的生瓜蛋子,他尚且能凭借着恐惧原虫出奇制胜,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几名尊者。

    但假如自己频繁使用恐惧原虫的能力,这些汉煌国的人也会提高警惕,有所防备,苏泰和锄秧居士他们可不是陈幸这样的黄毛小儿,无不是盛名已久的老牌御使了。

    袁天雄绝对不能把恐惧原虫当成一张万能牌,还是保命要紧。

    “走吧,走吧……走了也好,不过是从头再来。”

    他苦笑着叹了口气,再也不顾这处苦心经营至今的秘密据点,大跨步地朝着洞穴的出口走去,一挥手就斩断了天妖魔树留下的黑色藤蔓。

    “哗啦!”

    怎料,他左脚刚刚迈出去没有一步远,右腿还悬在半空的时候。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耳畔,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袁教主,好久不见,这是准备去哪儿啊?”

    袁天雄眼皮一跳,内心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下意识转过身来,闯入视线是无数条黑色藤蔓,完全是以捕蝇网的形式向着他扑了过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名面若寒霜的青年,眼里透露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神采,嘴角也泛着淡淡的不屑笑容。

    那冷峻的面庞与目空一切的高傲姿态。

    除了陈幸还能有谁?

    “啪嗒!”

    袁教主下意识拍掉了这些滚滚而来的黑色藤蔓,仅凭这样的雕虫小技还是无法重伤一位尊者的。

    然而……

    在他的眼神充斥着震惊,他全然想不到陈幸究竟是什么时候脱离了恐惧幻境,明明刚才还处在安乐死一样的状态里。

    在这短短数秒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当袁天雄查看自己与吸血魔蚊的灵魂联系时……

    也是杳无音讯,显然这些成群的三阶御灵已经死于非命。

    “狗东西,老子差点就着了你的道了!”

    “袁天雄……这便是恐惧教会教主的手段吗?果然不该小觑。”

    “娘,你把我娘给变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娘。”

    最后这句话是费鸣说的。

    他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如今是什么状况,只是一口一个娘亲的叫着,到处在找自己的妈。

    显然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最为恐惧的事情……

    就是当初母亲与世长辞,自己无能为力的那一刻了。

    “好了小子,别在这里哭爹喊娘了,听得老子头都要大了。”卢三象重重地拍了拍费鸣的肩膀,这才让他停止了啼哭。

    陈幸浅浅一笑,看到几人还有力气打闹说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他眼里那一抹仅存的温柔又被杀意替代,瞳孔倒映着的只有袁天雄惊慌失措的面孔了。

    这个人,今日必须死。

    与之相反的是,袁天雄早已经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了。

    “你,你究竟是怎么醒过来的……这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我从未见到无所畏惧的人,除非,除非你根本就没有心!”

    袁天雄眉头紧皱,像是遇到了黄鼠狼讨封一样,除了对未知的恐惧以外,还有一种打心底里的怀疑。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在这个世上从来没有能抵御恐惧情绪侵蚀的存在。

    只要是有自己的思想。

    就算是牛马也会懂得趋利避害,像人类这样复杂的动物,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弱点呢?

    偏偏陈幸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三观,完成了这一从未有人做过的壮举,仅仅凭借着一己之力从恐惧领域里走了出来。

    面对袁天雄自乱阵脚的行为,陈幸笑了笑,随意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