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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断续续的哭声又弱又细,仿佛被欺负到极致的小动物,压抑轻微。

    那一刻,之南也不清楚她在哭什么,演戏需要罢了,演给对面的人看,或是感情发泄,是,也不是。

    她想,她真的有些厌倦了,厌倦这种反反复复伪装的日子。

    余光里那道黑影步步靠近,拖鞋已经停在了她脚边,之南默不作声等待。

    一只大手伸过来捞过她的肚子,她已被迫坐在陆一淮腿上,男人将她脑袋按在胸前,手掌沿着长发轻轻抚摸。

    “你们都是混蛋是怪物”之南埋在他胸口泣不成声,“为什么要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什么”

    “是我们都是怪物”

    陆一淮重重吻了下她额头。

    他想,不只是江廷,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明知道她看了这些会有多心神俱碎,可他仍放任,仍纵容,仍默默允许这天。

    “南南,你的骄傲呢?你在我面前不容别人怀疑的自尊心呢?”

    他在她耳边低叹,“他欺骗你两个月的感情,将你一个人丢在西昌,这样的男人值得你这样?”

    “我印象里的林之南难道不是应该想办法去报复他,去把自己遭受的让他也尝尝吗?”

    陆一淮苦笑了那么一下,“就像叁番四次报复我一样。”

    她已不再落泪,只无声仰头看他。

    湿润目光里有对江廷的恨,还有对他的。

    “如果有一个人能帮你递这把刀呢?”

    陆一淮低眸深深看他,不确定自己是在蛊惑还是诱导,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喜欢你比喜欢江廷更甚。”

    他抹掉她眼角的泪,柔声,“连同你不被江廷了解的小心眼,睚眦必较,谎话连篇,还有你那些不为人知的脆弱和古灵精怪。”

    “他都喜欢。”

    滚热字眼连带着男人灼热的气息喷在之南脸上,她心里尘埃落定,明白目的达到,却也同时感觉那么一丝丝不自在和头疼。

    一旦决定和这个攻击性强的男人纠缠,分手那天只怕会比江廷更麻烦,只是已骑虎上山,没得二选。

    陆一淮慢慢将选择权放进她手里。

    他用手勾起她下巴,咫尺对视间,说,

    “骄傲的小孔雀难道只能想尽办法来报复我陆一淮,不应该啊。”

    鼻尖蹭了蹭她的,陆一淮缱绻地笑了下,“像江廷这种渣男就应该接受社会的毒打。”

    “和我在一起,我给你递这把刀。”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狗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撬墙角,心机

    他明亮幽深的眼一眨不瞬盯着她,带着蛊惑和势在必得的野心,之南几乎喘不过气。

    只是这次,她不想躲也不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