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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蓝鹤不明白,睁大眼睛望着龚绥。

    “傻气。”龚绥抿嘴一笑,戏谑的眼神和龚肃羽极其神似。

    蓝鹤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进了木樨院后就一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明明作为嫂嫂辈分比龚绥要长那么一丁点,但面对这个小姑,她却不知为何有些拘谨胆怯,而且还被她吃得死死的,因为她太像她父亲龚肃羽了!

    说话的神情,慢条斯理的语气,温雅的微笑,沉稳的气度,和什么都能看穿的眼睛,简直一摸一样。尤其是他们父女两看自己的眼神,多少都有点“笑看傻瓜”的味道在里面。

    “绥姐儿和爹爹真像。”蓝鹤不由感叹。

    龚绥点点头,并不否认,“我的脾气的确与父亲很相像,所以我也是家里最知道他的,其实……父亲是个伤不起的人,难得他枯树生花动了凡心,嫂嫂可不要辜负了他才是。”

    这是蓝鹤第一次从龚家人嘴里听到真正关怀龚肃羽的话,心里就有些酸涩,沉默了半晌对龚绥说:“绥姐儿既心疼爹爹,为何平时不与他多亲近亲近呢?我总觉得……总觉得他看着高高在上,但心里却挺孤单的。”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有点多嘴,抱歉地对龚绥笑笑:“是我交浅言深了,你别放在心上。”

    “无妨。”龚绥对蓝鹤凝目而视,眉尖微蹙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龚家三个孩子,两个男儿都只知读书功名,说得难听些就是比死人多口气,从来不懂体贴父亲,我是女儿,转眼便要出府嫁人的,父亲还得劳烦嫂嫂多多看顾。”

    这答案似是而非,蓝鹤觉得龚绥对父亲龚肃羽确实是真的关心,但又有点刻意的疏离,里面肯定有什么缘由是她这个外来媳妇不知道的。

    只听她回归原本的话题说道:“余姨娘的事嫂嫂既然打算交给父亲处理,那便最好不过。这几日她在收拾匪石院边上的院子,就是院门上挂着‘花晨月夕’的那处,一定是父亲指示,要腾出来给你住。

    这处原本是母亲的住所,父亲这是告诉她虽然你现在是龚家儿媳,但将来会是龚府主母。我是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可以颠倒乾坤,但既然是父亲决定的事,你只需安心等待便可,不要轻信他人之言。”

    噫,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我看你简直就生了千里眼顺风耳,什么都能被你一眼看出来。蓝鹤在心里嘀嘀咕咕,但小姑的好意她还是领会了,喝了一会儿茶便起身告辞。

    龚家真的很奇怪,下人侍卫幕僚也就罢了,连亲女儿都对父亲嫂嫂扒灰毫不在意,这么大的事,就没人跳出来骂两句吗?蓝鹤越想越不对头,没有个正常人指着她鼻子羞辱她,反而令她心里更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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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龚绥:嫂嫂傻乎乎的真讨人喜欢。

    蓝鹤:谁傻了,爹爹说我聪明来着。还有我觉得你似乎在调戏我。

    龚绥:我非但像父亲,嗜好也与他相似,他喜欢的,我也会喜欢。

    猫猫:等等!这不是百合文,女主不会和妹子贴贴。

    龚绥:为什么龚衡可以我就不可以?废猫重男轻女。

    蓝鹤:龚衡怎么了?他没和我贴贴啊。

    猫猫:蓝鹤闭嘴!龚衡可以是因为他贴的不是女主,废鹤是老头子的人,所以绥姐儿没得贴贴,你死心吧。

    龚绥:呵呵,我父亲这个人,可没嫂嫂想得那么好,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会怎样呢。

    蓝鹤:???你还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猫猫: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像骡子一样g活嘿咻求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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