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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阳经太医检查,要紧部位没什么问题,由老仆扶着从医疗室出来,迎而而来的风雪让他张不开眼睛,走到操场,却见军士们昂首挺胸,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

    “什么情况?”他问老仆。

    老仆一脸苦逼,他哪知道啊。

    宋诚回大帐,偶尔走到窗前望一眼风雪中的身影,又回桌前处理公务。他对新军寄予厚望,把一半精力放在新军上。

    张阳这次老实了,到大帐前站住,由老仆上前禀报,得宋诚允许才进帐。

    “宋大人!”他咬牙切齿。

    宋诚笑眯眯道:“如何,伤重吗?”

    你就笑吧,笑死得了。张阳额头青筋爆跳,咬牙道:“上苍保佑,还好。”

    老仆生怕又惹宋诚不高兴,再收拾自家小主子,代他答话:“回宋大人的话,七少爷的伤不碍事。”

    “不碍事就好,准备一下,晚上开始上课吧。”宋诚说着不再理他,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张阳又炸了:“晚上就讲课?你把他们放在空地上吹风淋雪,他们晚上来得了吗?”

    一般人在风雪中呆半个时辰,怕是小命早没了。他特地走近去看,军士们铠甲上一层雪,这得在空地上站多久?

    宋诚抬头看他:“这是你应该担心的事吗?”

    老仆赶紧道:“是是是,这就去准备。”又扯张阳的大氅,意思让他别再多嘴,别又惹宋诚不高兴。唉,小主人不让人省心啊,幸亏家主有先见之明,派他一步不离跟在身边,要不然可怎么好?

    张阳很烦老仆这样,可害怕宋诚又弄什么损招收拾他,勉强施礼道:“是。”

    这就对了嘛。宋诚让人带他去营帐。

    军士们在空地上站一个时辰,回营帐,今天的训练任务就结束了。古原烧了炭盆,待身体缓和,才拿了换洗衣服去澡堂。

    澡堂里人不少,大都待身体手脚暖和才过来。

    今天训练少,时间富裕,军士们泡在澡堂中,边搓澡边说话,话题不免说到那个奇怪的公子哥儿,古原听了一会儿,插嘴道:“你们发现没,这人对宋大人好象有些不敬。”

    “岂止是有些不敬,我看是大不敬。”有人道。

    “我们这不是商量怎么给他一个下马威,为宋大人出气吗?”另一人道。

    “对对对。”很多人点头附和。

    可怜张阳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嫌弃一番食堂的饭菜,勉强填饱肚子后,又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酉时末来到礼堂。

    晚饭后,军士们被告知到礼堂听课,从今天起,每天晚上都得听一个时辰的课,不禁又惊又喜,以后他们也是读书识字的人了。古原等人落在后面,凑在一起,都道:“哪怕是先生,也不能坠宋大人的威风。”

    一定要为宋大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