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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姝砚被吓得不轻,连忙抬起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慌忙道:“不行,不能去。”

    她脸上神色震惊,带着肉眼可见的急切。

    赵司衔是什么身份,晋朝的七皇子璟王殿下,珍妃又是什么身份,尽管被废,那也还是后妃。

    皇子因为一个宫女,去找后妃算账,这怕是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先例。

    若是让那人知道了,恐怕更想让她死了。

    赵司衔也难得从她脸上看见些其他的神情,怔愣了一瞬,又回到床榻边坐下。

    他心里闪过一丝狐疑,拧着眉头问,“为什么不行?你是在害怕?”

    姜姝砚顿了一下,松开他的手臂,神色有片刻闪躲,羽睫微颤,“珍妃怪我没有保住她的孩子,拿我撒气而已,她一向飞扬跋扈,没什么稀奇的。”

    稍顿一下,语气也跟着柔和下来,似是在与他商量,“再说我也没什么事,休息几日好了,况且珍妃也受到了处罚,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精致如画的眉眼低垂着,纤长卷翘的睫毛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气若幽兰,清雅自持。

    然而赵司衔一如既往的盯着她,黑棕色的瞳孔显得深不可测,说话时的语气也透着丝丝寒意,“姝姝,你有事瞒着本王。”

    姜姝砚抬起头,与他对上视线,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我有什么能瞒得了王爷,王爷不是对我了如指掌吗?”

    她这话里有话,像是带着些控诉。

    说完,撇开视线,拿起床边凳子上的医书翻看着。

    赵司衔也听出来她那话里面的意思,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无名火,眸光瞬间变得寒凉,“你这是在怪本王找人看着你?”

    “不敢,奴婢还要养伤,王爷就先回去吧!”她目光落在手中的医书上,头也不抬。

    “回去?”赵司衔一顿,视线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心头的无名火更甚,语气也变得强势不容拒绝,“你现在收拾东西,跟本王一起出宫,这几日去本王的府上养伤!”

    “不去。”姜姝砚想也没想便拒绝。

    这大白天的,若是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只会让她死得更快。

    她不想死,她想找的人还未找到,她不能死。

    只是赵司衔也未曾想到她会拒绝的这么彻底,刹那间内心的怒气再也抑制不住,“本王不是再跟你商量,现在就去收拾,你若是不走,本王就抱着你走。”

    姜姝砚合上手中的书,抬眸看向赵司衔时目光转冷,声音也变得冷漠,“王爷是想害死奴婢吧!”

    赵司衔原本暴怒的神情瞬间怔住,眉头紧蹙,“什么?”

    “王爷,我们约法三章过的,王爷忘记了吗?”

    她语气咄咄逼人,带着质问的意思,“若是王爷忘记了,奴婢在此提醒一下王爷,王爷答应过奴婢的,不会来奴婢的住处找奴婢的。”

    赵司衔深吸一口气,盯着她咬牙切齿,“本王记得,本王只是……”

    只是他话尚未说完,姜姝砚又高声打断他,“既然王爷记得,往后就别过来这里,否则王爷就是想害死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