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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老板眯了眯眼睛,被哄得通体舒畅,满意地分给他一只胳膊搂着,转而被盛钊拖着往另一辆车走去了。

    一旁围观的张简:“……”

    跟刑应烛前后脚出门的胡欢:“……”

    他俩人缓缓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某种复杂的情绪。

    “我悟了。”胡欢神情空洞,语气空灵地说:“大彻大悟。”

    “什么?”张简问。

    “《六度集经》里曾说佛祖割肉喂鹰,我一直觉得这行为挺蠢的,但直到刚才,看见小钊哥,我才恍然间明白一个道理。”胡欢认真地说。

    一个狐妖张口说出佛经来,这场面颇为微妙。不过虽然古往今来总有言说佛道不对付,但张简心里倒没在乎那么多,也没觉得不高兴。

    他有些意外地转头看向胡欢,心说这小狐狸精居然还很有慧根。

    “什么道理?”张简语气温和地问。

    “我觉得,说不定人家乐在其中。”胡欢说。

    张简:“……”

    他想多了。

    “上车吧。”张简不忍打击他思考的积极性,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说:“这个事儿咱们可以以后喝杯茶,慢慢讨论一下。”

    张云峰已经提前去机场办理值机手续了,此次来接送他们四人的司机是张简当地人脉安排的,只知道他们几个是有头有脸的“高人”,对他们的来历不大清楚,也不敢随意搭话。

    盛钊这次没坐在副驾驶,而是陪着刑应烛一起坐在了后排。

    刑老板似乎有话要说,上车便弹了弹手指,在前座和后座之间蒙上了一层“水膜”。

    也正是这时候,盛钊才慢慢发觉,他似乎跟以前确实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从前虽然也见过刑应烛变“戏法”,但大多是懵懵懂懂,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如果刑应烛不告诉他,他也发现不了对方动了什么手脚。

    但这次不一样,他忽然发现,如果她凝神定气,心无旁骛地仔细去“看”,是能够用肉眼看到一些意外的东西的。

    比如刑应烛拦在前后座之间的那层膜,那东西似水非水,是个半透明的柔软物质,在阳光下缓缓地流动着。

    只不过这种全新技能对盛钊来说还是不可控的被动技能,触不触发全凭缘分,他只是上车的时候瞄到一眼,再晃神间就看不到了。

    “怎么了?”盛钊问:“这种专职司机不会像出租车司机一样跟你随便闲聊的。”

    刑应烛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等到车上了路,才施施然地从左边兜里掏出一串白森森的东西。

    ——不是那蛟龙的龙角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