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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钟后,余善贵从米胜利办公室出来,郑重的宣布了对刘旭东的处理决定—回家反省,等通知。

    余善贵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这么聪明一个孩子,不知道学好”说完扭头离开,刘旭东能感觉到,背影下的余善贵在冷笑,在幸灾乐祸,在享受着达到目的的快感。

    刘旭东没想到自己找王迪谈话的结果会是这样的,虽然是回家等通知,但自己这个工作能不能保住已经是很明朗了,回家就等于回不来了,自己有何脸面面对含辛茹苦的父母,又有何脸面回到家乡,但现实不得不面对,男人,换做是谁在别人攻击的情况下也会还击,丢了工作,起码没丢人。

    刘旭东产生了想去跟米胜利说几句好话的冲动,但随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跟米胜利的关系还没有达到那种程度,况且这个决定是余善贵和米胜利商量的结果,自己说了也是白说,退一步讲,即使不让自己回家,那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决定先回出租屋呆几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回去的路上,才感觉到脸上某些部位火辣辣的疼,便在路边找了个药店去买点创可贴。

    “来5个创可贴!”刘旭东在路边找了个自己不太熟悉的药店,对着里面的人说了一句。

    当他说完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的很面熟,一身白大褂虽然很宽大,但还是能看得出她细长的身材,上身的凹凸程度,嫣然不能跟他的年龄搭配,一双赵薇似的大眼睛让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姑娘充满了年轻的活力,刘旭东看着眼前这个美女,只觉得印象还很深,但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怎么是你?”药店的女孩突然表现的很惊讶,同时眼睛一动不动的停留在刘旭东的脸上,眉头紧锁。“怎么了?伤成这样?”

    “你是?”刘旭东尴尬的问了一句。

    “忘了么?我原来在扬州菜馆干过服务员。”女孩一边走出柜台,一边对刘旭东说。

    “哦,哦,你是邵丽丽?”刘旭东这才想起来,面前这个女孩就是给自己换酒女服务员。

    邵丽丽走到刘旭东身边,给他搬了条凳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来,坐下吧!”

    “真是你啊,呵呵,真是缘分啊”刘旭东坐下,继续说:“上次我去饭馆找过你,老板娘告诉我你不干了,原来你来这里了。”

    “坐着别动啊,我给你拿药,对了,你脸上怎么回事啊?”邵丽丽用手按了刘旭东的肩膀一下,转身走进了柜台。

    不一会,她端着一个陶瓷盘子走到刘旭东身边,里面放着一些药水,邵丽丽先用双氧水帮刘旭东消了毒,然后又用酒精擦了擦,这一擦,刘旭东才知道,自己脸上不单单是肿胀,而且还挂了花,在双氧水和酒精的刺激下,他忍不桩哎呀/叫了一声。

    邵丽丽赶紧停下手,用嘴在刘旭东脸上吹了吹,一阵凉气袭来,果然好了许多。

    “呵呵,谢谢你啊,刚才不小心摔了一下。”刘旭东很不好意思的腆着脸对着邵丽丽说。

    “骗鬼呢?打架了吧?好了!一会干了贴个创可贴就行了。”邵丽丽处理完了,端着盘子又走进了柜台,随手拿了几个创可贴交给刘旭东。

    “嘿嘿!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帮我,恐怕我现在还在党校学习呢。”刘旭东说完心里就在想,倒是想在党校学习,那样还不至于没了工作,如今可好,还不如进党校。

    “哦?打算怎么谢我?”邵丽丽调侃的说了一句。

    “有机会请你吃饭”刘旭东使了使劲,说。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怎么请我吃饭?”

    这个女孩是个自来熟,刘旭东赶紧自报家门,但没说自己的工作单位。

    邵丽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刘旭东,而且告诉他,以后有个感冒烧,打个吊瓶啥的就直接来找她,刘旭东又感谢了一番,起身掏出钱想付款,却被邵丽丽拒绝了,她说这药店是她自家的,几块钱的事就不用客气了。

    刘旭东推让了几次,见邵丽丽是诚意不要钱,也就罢了,心里对这个女孩又感激了几分。

    整个下午,刘旭东都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此时他倒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了单位上的勾心斗角,没有了尔虞我诈,当然也没有了资金来源。

    所有的家当都陪给了茶馆,掏了掏口袋,只剩下不到五十块钱,这几天的生活嫣然成了一个大问题。

    但刘旭东却不去想这些小事,他有点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乐观,他想起了白晓晴,想去看看她,便用仅有的钱买了些水果,给白晓晴打了个电话。

    白晓晴在电话里告诉了刘旭东具体的地址,刘旭东便提着水果来到白晓晴家门口。

    “怎么回事?”刚进门白晓晴看着刘旭东脸上的伤关切的问。

    刘旭东是第一次来白晓晴家,他用眼扫了一圈屋里,现家里却只有白晓晴一个人,刘旭东在门口地垫上使劲跺了跺脚,这才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