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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阳光照耀在两人身上,烘干了方寄草和叶嫣然身上的潮湿与狼狈。

    被藏丹一脉抬出来的灵兽尸体一改先前庞大坚硬的骇人模样,又变回了普通长嘴兽,一行人后面跟着的是被剑修押送出来的九令程峰师徒。

    九令在斗魂赛上失了半条命,如今自食恶果又葬送另外半条,想他当初如果肯在驭兽一脉勤勤恳恳做他的兽主,今日也该被选做内门弟子才对。

    可惜,哪有那么多如果。

    程峰亦然,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今日恶果也是咎由自取。

    程峰尚清醒着,见到立在藏剑楼之前的骆笙,二话不说扑跪过去。

    “骆师姐!我是被挟持的,你相信我!”

    “是他们内外勾结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啊!”

    骆笙别开目光,懒得再多看脚边的龌龊之人一眼,可程峰还想继续狡辩。

    方寄草趁乱甩出混乱符贴在程峰腰后。

    局势逆转,程峰忽然发癫,挣脱束缚,发疯似的抓起九令的头发破口大骂,将这些年二人的所作所为道了个一清二楚。

    这下连审讯的步骤都省了。

    “够了!”

    骆笙听得胃中翻江倒海,她出自名门,也曾见过家族之间勾心斗角,可宗门内发生这般无德无畏之事仍令她作呕。

    贪墨阴钱、卖主求荣、谋害兽奴,一桩桩皆在她意料之外,简直下流无耻!

    骆笙难忍心头之恨,长袖一挥,一阵疾劲的掌风将程峰连着九令扫出藏剑楼院内。

    负责押解犯人的剑修连忙追赶出去。

    闹剧至此结束。

    过了一会儿,骆笙平复心情,向站在路边的落魄二人组走去。

    方寄草垂下眼皮一动不动,心里却明镜儿似的,知道骆笙睫羽上的寒霜正钉在自己身上。

    或者说自始至终,骆笙的目光都没能从方寄草身上移开,哪怕是交代叶嫣然的时候。

    “请少主随驭兽师先行回房,不日叶长老便会到达灵兽山,到时驭兽一脉自会请少主出门会见。”

    这便是要禁足的意思。

    叶嫣然撇着嘴,自知理亏又连累了方寄草,无力解释道:“方师妹是我软磨硬泡才肯跟来的,你莫罚她。”

    “这是驭兽私事,少主请先回寮房。”

    一声令下,站在骆笙身后的驭兽师顶着压力移步叶嫣然左右,叶嫣然眼泪都要掉下来,可怜巴巴瞄着方寄草,大有生离死别的不舍。

    等人走后,骆笙冷冷地站在方寄草面临前,半晌没开口,偌大的庭院里,仿佛只能听见隔壁羊圈里喝水的声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后果就是就要做好受训挨罚的准备,既知晓结果,方寄草反而沉静下来,静静等候发落。

    “扣除半年俸禄,一个月内不准再出山门。”骆笙冷语冰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再没有下文。

    “只是这样?”方寄草有点茫然,直到骆笙暴躁的目光打过来,她才慢慢点头,离开藏剑楼范围内。

    陋室里。

    “和叶长老之女在一起的女孩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