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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

    还是没反应。

    他挠了挠脸颊,有点尴尬。

    要是有别人在场,肯定会觉得他正在发神经吧。

    徐向阳又换了一套衣服试试,但结果是一样的。

    “嗯,难道是因为不常穿的缘故?”

    他跑到桌上,从笔筒里拿了一根钢笔。这是常常被姐姐随身携带,是一支有纪念意义的钢笔。而且使用的时间很长,是关系最亲近的“物品”。

    徐向阳对着床上的钢笔又重演了一遍刚才的动作,结果还是一样的。

    他忍不住蹙起眉。

    难道说光是使用过的“物品”不行,一定要是身体上的某个器官部位?

    于是,徐向阳将衣服一套套拿出来,甚至拿来一根放大镜,仔仔细细翻找了一圈,总算在其中一件的领口上找到了一根属于姐姐的长长的头发。

    徐向阳站在床边装模作样地施法了半天。

    “……唔,果然还是没有反应。真奇怪啊。”

    理论上说牙齿可以的话,头发没道理不行。

    一方面,两边的体积都不算大牙齿内有遗传物质,但头发同样有;头发的主要成分是蛋白质,其基部有活细胞,有遗传物质。正因为如此,能不能在现场发现受害人和凶手掉落的毛发,对于警方破案来说很重要,同理还有指甲等等。

    另一方面,如果是从比较神秘的、不那么“科学”的角度上说……徐向阳以前有听说过,一些偏远地区原始部落的巫医和巫师,会将牙齿当作施展咒术的媒介。

    可若是按照这种说法,头发显然要比牙齿更具代表性。古代就用将头发放进稻草做的草人里,从而诅咒他人的民间术法,就是所谓的“扎草人”——而且有这种传统的国家还远不止一个。

    那就是对象出了问题吗?

    相比起姐姐,史晖身上可能具备某种特殊性,这种特殊源于何处不言自明。如果是这样,那——

    徐向阳的目光又一次在卧室里逡巡。

    可惜,林星洁并没有遗留下什么随身物品。

    对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跑到盥洗室。

    “……创口贴,果然在这里。”

    徐向阳在梳洗台边上看见了一枚被撕下来的创口贴。

    他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没看见林星洁脸上有贴着,随口问过一句。当时女孩还一脸庆幸地回答自己:幸好脸上没有留下疤痕。

    “感觉自己的行为好像有点像变态。”

    在拿起那枚创口贴的时候,徐向阳心里想道。

    但就在这一刹那,他的内心微微一动。

    在捡起史晖牙齿时的那种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

    ……果然。

    徐向阳不再犹豫,眼眸微闭。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脚步不急不缓地行走在一条逼仄冗长的街道上。

    影像模糊、黯淡,仿佛身处于梦境之中,和史晖那时候一样。

    这会儿看到的是记忆,还是现在的她?

    徐向阳眨眨眼。他没法扭动脖子或是转动眼珠,而是只能以“第三人称”的视野窥探。

    他冷静地旁观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脸上没有贴着创口贴,身上还穿着校服。所以……

    徐向阳心中一喜,他的能力果然不止用来观察过去,还可以窥视当下!

    可他很快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星洁这是去了哪儿?徐向阳心想,她这会儿不该在家里吗?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朋友正在抬起头。

    暗淡无光的视野里,远处矗立着一栋表面满是密密麻麻窗户,四四方方的建筑物。

    建筑物顶端有一个小小的十字。

    落日西沉,黄昏的余晖难以照亮昏沉的天空,一群乌鸦在街道上方飞舞。

    那是一栋医院。

    徐向阳认出来了,是位于几个街区以外的锦江市第二人民医院。

    随后,他听见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咦?”

    啪嗒。

    就像有人按下了屏幕的开关,徐向阳眼前的影像一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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