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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阴郁,这就是监狱的生活,尤其是到了晚上,一片死寂里只有嗡嗡叫的蚊子和苍蝇,我心情本就欠佳,这会儿更是难以入睡。

    没有去回忆,也没有去想将来会怎么样,我就瞪着眼睛,瞧着昏暗的屋顶,蚊子和苍蝇趴在脸上也是懒得伸手去招呼。

    约莫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透气孔里飘来一阵肉香,馋得我咕噜一身爬起来,赤着脚走到铁闸门边,透过缝隙往外瞧。

    也不知道为什么,过道里来回走动着几个刑警,他们端着馋得人流口水的美酒佳肴,比如烧鹅,回锅肉,红烧大鲤鱼等。

    我伸出手,拉住一人,提着眉头,谄媚说:“哥们,这是干啥,他们不吃,你给我吧,就当是施舍了!”

    男人很英俊,斜脸看了我一眼:“哦,断头犯,你想吃吗?”

    断头饭?

    我吃了一惊,急忙缩手回来,尴尬的道:“算啦算啦,阎王爷不收我,你还是留下来自己吃吧!”

    男人冷笑了几声,端着饭菜,一边走,一边说:“切,有人不想吃,有人连吃了好几碗,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贱!”

    瞅着他的背影,我竖起手指,作了个不雅的动作:“去死吧你,贱,我看你才贱!”

    睡不着,肚子也叫这香味熏得呱呱叫,我很是无奈,摇摇头,转身贴志门坐下,望着那蒙蒙亮的灯光发呆。

    这一呆,愣是呆到了清早!

    沅星可能是担心我吃不好,一大早就提着十几个大肉包来探监,不同的是,这次她没能进监狱,而是在候审室内,以辩护律师的身份与我谈论了很久。

    清早的肉包,很是香甜,我抓起一个准备咬,沅星突然眉头一皱,我吃了一惊,想起写给她的几个字母,寻思道:“什么意思,难道以为我要自杀,放在包子里了?”

    身后一个刑警,可能是新来的,他不认识我,咔嚓一步走上来,抓起一个肉包,三下五除二的塞进嘴巴里,砸吧着说。

    “你是重犯,所有物品都需要经过检查,食物也不能例外!”

    包子被抢,沅星并无太大的反应,我顿觉得包子里一定有古怪,摸着鼻子就说。

    “妈的,老子的东西,你说吃就吃,沅星,替我记下编号,我要告他!”

    沅星撑着桌子,捏着圆滑的下巴,聪慧的眼睛里不见一丝波动。

    “哥,郑重了,我能为你做的,也就一顿早餐和毫无意义的辩护,如果你想活,那就自己争取吧!”

    说完,提起黑色的公文包,踩着扭捏的步伐,将那迷人的后背留给我瞅了两三秒就走了,我举起手,对身后的刑警说道。

    “麻利点,上手铐,替我拿着包子,我要回那一亩三分地!”

    那个刑警果然是新来的,被我盛气凌人的样子唬住,摸出手铐,手铐确落在地上,我冷哼一声,弯腰拾来,很是自觉地给自己戴上。

    他提着那几个滚烫的肉包子,跟在我屁股后面,穿过走廊,眼瞅着快要到牢房了才问我。

    “你很嚣张,难道有什么背景吗?”

    我呵呵一笑,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指着牢房说:“有兴趣吗,进去聊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