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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无稽之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被袁月苓羞辱了?和平分手而已!”

    杜鹏飞冷笑着,拽了拽自己胸前的领带。

    “搞个对象,谈不成分手,好聚好散,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以为我会为了这种事情,放弃大好前程?”杜鹏飞说着,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如果都像你们这样信口雌黄,我是不是可以说,是范熙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反正他块头大,丢个钟下来也不在话下。”

    范熙忽然被CUE到,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这次轮到郁盼望笑出声了:“我的男人,没瞎都不至于。”

    “要我说,根本就是秦江尧跟何思蓉同谋,作不在场的伪证,实际上就是他干的。”

    杜鹏飞再次调转枪口。

    “我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又不喜欢袁月苓。”

    老毒物没想到,矛头这么快就又指向了自己。

    “你喜欢不喜欢袁月苓,你心里没点B数吗?”杜鹏飞冷笑道:“那天晚上是谁电话里跟我说,要不是袁月苓头天晚上塞了个胸大无脑的便宜女朋友给你还是个处女,他才没心思帮着周嵩那个傻蛋对付王聪明呢,王智本来都答应下个学期把部长位子让给他了。我手机好像有开通话自动录音,我找找。”

    杜鹏飞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卧槽,杜鹏飞!”老毒物大叫一声:“我跟你鞍前马后这么久,私底下吹牛装逼的话你留录音?!”

    “秦江尧,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真是瞎了眼!”

    何思蓉狠狠地甩开老毒物,然后拉住陈警官哭诉:“今天晚餐前,我跟秦江尧有一段时间走散了,我不知道他哪去了,也不能给他作证。

    “而且我跟他只认识了几天,根本就不熟。”何思蓉想了想,又补了一刀。

    只认识几天……

    根本不熟……

    “小蓉,你别听杜鹏飞胡说八道,我不是内个意思。而且我没说你胸大无脑,而且我跟你分开那一会,就是去了个厕所。”老毒物提了提肛,感觉一股寒流自上而下奔涌,就要喷发而出。

    “所以我是便宜女了?没错,我何思蓉没男人喜欢,只能倒贴你这个阳委货,我真便宜!”

    虽然忽然间吃到这么大一个瓜,但是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是泥菩萨过江的状态,现场没有一丝快活的空气。

    其实话一出口,何思蓉立马后悔了,可是覆水难收。

    说一个男人什么都行,唯独不能说他不行。

    况且,这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

    何思蓉刚想道歉,老毒物的表情已经狰狞起来了:“呵,你说跟我只认识几天,根本不熟,不熟你跟我开两次房了!你们处女的生活都这么丰富吗?”

    何思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摇了摇头。

    老毒物本来还有更狠的话要回怼,但是看到何思蓉用手背擦拭着豆大的泪珠,又咽了回去。

    “咳,那个啥……”杜鹏飞忽然想打个圆场,却又觉得说啥都不合适。

    郁盼望翘着二郎腿,高坐在篝火的后面,一言不发,跃动的火光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周嵩眼看着一路走来,互相扶持的小伙伴们,转瞬间同室操戈,心里又气又急,但是却无计可施。

    他真心地希望,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梦醒,一切都是美好。

    忽然,存放圣髑的石室里,发出了一声轰响,打断了圣堂内丑陋不堪的吵闹。

    有人?!

    不等别人反应,陈警官展现出其卓越的素质,一个箭步冲进了石室。

    一阵打斗声和几声惨叫之后,一个惨兮兮的年轻男人被他从石室拖了出来,丢到了篝火前。

    “王聪明?!”虽然被打得鼻青脸肿,但老毒物还是认出了那张曾经俊美的脸。

    “怎么?又是认识的?”半天都只看热闹不说话的郁盼望,也站了起来,还给王聪明倒了一杯热水。

    “他叫王智,是我们一个学校的同学,但是他为什么在这,我就不知道了。”

    老毒物对郁盼望毕恭毕敬地汇报道,丝毫不敢隐瞒。

    “既然是熟人,那就由你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吧。

    “这个地方,不是谁想进来,就能进来的。他既然在这,说明也是天主计划的一部分。”

    郁盼望拍了拍老毒物的肩膀,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王智自称是下午喝醉酒,遗失了钱包和手机,步行回学校时,路过教堂支撑不住,被一位神父扶起。

    那神父安排他在教堂三楼的小屋里休息醒酒。

    王智说,那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神父。

    众人问他为什么躲在暗处不露面,他支支吾吾半天,才承认自己醒来后,出房间找不到人,来到大厅时见到了铜钟坠落。

    他担心自己被人怀疑,就想偷偷溜走,没想到,到处都走不出去。

    王智想要跟圣堂里的众人汇合,又见到何神父被审讯殴打乃至自杀的过程,十分惊惧。

    他知道老毒物一行人要走密道找出路,便一路尾随。

    杜鹏飞详细询问之下,确定了一直让他心神不宁的跟踪者,就是这个王智。

    却说那王智一路跟着陈警官老毒物他们,穿过地下管廊,见他们上去后,没敢跟得很紧。

    结果,等他上到地面,已经看不到陈警官一行人的身影,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去的地方,只好原路返回石室。

    万万没想到,棺椁的盖子又被人盖上了。

    他推开棺椁石盖的时候,发出了声响,这才被众人当场抓获。

    “我发现,你小子编故事是一把好手啊。”

    老毒物似乎在审问王智的过程中找回了自信。

    “我也想讲一个故事,请诸位静听。

    “一个月之前,王智通过他在我们学校基建处的关系,取得了学校明年安装空调的方案。

    “他出于个人的私心,把这个方案放在了校内网上,煽动一些不明真相的同学联名反对,导致这个方案流产。

    “这一点我有证据,周嵩跟何思蓉都可以证明。”

    “你想说什么?我只是觉得那个方案真的很过分,我是为民请命。”王智辩解着。

    “不要着急,听我讲完。

    “之后,学生会生活部的前部长杜鹏飞卸任,准备接任的副部长袁月苓,身体不好几次住院。

    “就在上个礼拜,学生会开会的时候,王智串联了包括学生会秘书长在内的一些人,的确也包括我,”老毒物说着,心虚地避开了周嵩投来的目光:“打算取代袁月苓的部长职位,而借口就是袁月苓因病工作不力,导致学生宿舍安装空调遭到取消。是也不是?”

    “我……”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袁部长虽然住院,但是王智算漏了她的男朋友周嵩。

    “为了压制周嵩的反对,他不得不拿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来逼周嵩立军令状。

    “这个任务就是在短短一周的时间里,让学校重新启动空调安装计划。

    “结果是什么呢?结果就是今天早上——哦,昨天早上,学校的审议会上,校长不但亲自指示重启空调安装计划,还增加了预算,王智同学一败涂地。

    “你在基建处的那个同乡,没有陪你喝闷酒吗?还是你陪他喝的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