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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什么情况啊!”何思蓉猛地转过头。

    “你知道的,我的家庭情况,出国留学是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的。我只有走下学期的交换,或者毕业后的公派。”

    “嗯哼?”

    “但就算公派,自己还是要承担很多费用的,除非成绩够好,靠奖学金。”

    “这和共生有什么关系?”

    “有了和周嵩的双核处理器,不仅学习成绩可以轻轻松松拉很高,将来在职业发展上……”袁月苓边想边说。

    “你这是拿他当大号蓄电池啊。”何思蓉笑道。

    “对他来说,一样潜力无限,这是真正的双赢。”

    “那就别解了,你俩就成双成对赢一辈子呗。”

    “可是副作用吃不消啊,你傻了。”袁月苓点了一下何思蓉的脑袋:“半夜三点鬼上身,没事掉下个花盆砸破脑袋,能不解吗?”

    窗外传来的隆隆的雷声,开始还远在天边,很快就在窗畔炸响。

    “小蓉,去帮我把窗户关上吧。”袁月苓欠了欠身:“别老说我了,你和老毒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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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位同学,你怎么还在这啊?天气这么不好,快下班了有事找我的话,明天吧。”

    “许秘书长,我不会耽误您很多时间的,就几句话。”今天老毒说有重要的课不能缺,唐小洁还没有回信也没有叫他去结账,周嵩好像一只无头苍蝇,事情毫无进展,天边的雷云使他愈发焦虑,最后他只好守在副秘书长的办公室外,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突破。

    “哦,我记得你,叫周嵩是吧?生活部的。来来,进来座吧。”

    “我把话说前面,你要还是为了生活部代理部长人选的事情来的,大可不必。”

    学生会终究还是你们学生自己当家做主,原则上呢,各个部内部的工作协调,组织上是不会插手过多干预的。

    你看你们之前的部长杜鹏飞,据我所知他其实参加组织活动并不很多,这你也应该知道。但是他有办法把大家的工作积极性和工作热情调动起来,使得整个部门良好运行,取得不错的成绩,这就很好嘛。

    杜鹏飞卸职以后,我本觉得,你们有协作良好的班底,应该可以继续保持这种精神面貌。可惜,你们的副部长袁月苓同学可能是因为身体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变得有些懈怠,使得你们这个团队变得很松散,她本人也没有向组织或者同学们进行解释,以至于开个工作例会还得时常让我去临时主持,安排工作。

    我的工作也很忙,这种局面我也一定要着手解决,恰逢王智同学毛遂自荐,他的情况组织上也很了解,才决定委任他主持生活部的工作。王智同学若是不能胜任,我相信同学们的眼睛是雪亮的。

    而且学生会本就是以全心全意为同学服务为宗旨建立的组织,各个职级不过各司其职。不分房子不分地的,说是保送名额上有点倾斜,那也得个人成绩拿的出手才行。

    你们都还年轻,眼光应该放的长远,出了校门彼此都是同门校友,在社会上打拼少不了互相照应,何必为了这种意气之争而彼此交恶呢?

    许秘书长,您说的我都明白。许副秘书长滔滔不绝,周嵩张了好几次嘴终于才插进话来。赶紧说正事。

    “那天的会上,我们虽然有一点点不愉快,但是后来也都没事了,现在王部长把给学生宿舍安装空调的事交给我来跟进,之前一直是杜鹏飞在跟,这件事我和王部长都不是特别了解,听说这个项目本来都准备明年做了,最近院办又改变主意了?我今天来,主要是想看看秘书长您对这件事有了解吗?

    “你说的这个学生宿舍改在升级的事,我只是略有耳闻,具体是由院办基建处负责的……”

    周嵩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袁月苓。周嵩有心挂掉,但又有些犹疑。

    “今天时间不早了,天气不好,你也有事,”许副秘书长倒是老练的抓到了结束谈话的时机。’这样,明天下午,你来我这,我带你去基建处跟他们刘处长了解一下情况。“”

    “额,那,好的,谢谢您了。”周嵩只好道谢离开,然后接起了袁月苓催促自己回医院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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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熙蹲在船尾,双手紧紧的握住栏杆,心里非常庆幸郁盼望拒绝自己安排晚饭就匆忙上船。海面上,被马达卷起的水浪漾起层层叠叠泡沫,拉出长长白色的尾线,视线的尽头海岸早已消失不见,海天交界处,只能看见翻涌的黑云和烁星般一闪而过的电光。

    “范大哥,你还好吗?要不要再喝点水?”郁盼望从船头绕了过来,看范熙狼狈的样子,递过来一瓶水。

    “见笑了,我以前的确没坐过海船。”范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接过水,喝了一口,有稀薄的苦涩味道,是淡盐水。

    “我以为胖子水性都比较好呢。起风了,进船舱吧,别掉下去。”

    船是一艘很新的中型游艇,只需要一位乘员就可操控,内部颇为豪华,不知道郁盼望花了多少钱,船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退伍水兵,很精干的样子。

    “胖子只是不太容易沉底而已,什么驱魔材料非得赶晚上出海?今天这天还是不太好。”进了船舱范熙把水瓶盖拧紧,揣进兜里。

    “这种鱼只有晚上才出来,而且没什么经济价值,买不到。没什么时间了,今天要是抓不到,明天还能有一天机会。我去问问船长找到位置没有,你休息一会吧,吃的喝的都有,别动鱼叉。”郁盼望嘱咐了一番,就又上甲板了。

    “本来想着露个脸,结果露怯了。”范熙想着,看了看那几只尖端闪着寒光的鱼叉,自己刚上船的时候差点把这个东西射向船长,还好郁盼望眼疾手快。他用脚把它们往墙角挪了挪,便僵卧在这装潢极具尽奢华的船舱里,盼望着盼望可以早点收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