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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顺带着郭彪去了傅良玉的军营。李问溪对陆少荃说:“镇守使,郭彪在我们这儿是一颗定时**啊。”

陆少荃说道:“郭彪是个憨直的人,讲义气。他要知道是我透露了消息给我二哥,一定会找我拼命的。可他是守备师的老人了,我不能看着他不管,走一步算一步吧。,颖阳那边怎么样了?”

李问溪说道:“祁麻子知道省城兵变失败,主动撤退了。“

“祁麻子越来越聪明了,能咬一口是一口。”

李问溪接着说道:”借着兵变这个事,督军彻底清洗了守备师的老班底,现在王鼎新第三师和卢毅第一师都已经被控制在手里了。“

“问溪,你是参谋作业的高手,我问你,如果有一个天,我们和省城开战,该如何遣兵布阵?

李问溪抽出一份文件递给陆少荃,“我给这一期军校生的毕业题目就是‘南岭的军事困局’,这一篇文章倒是有点意思,您看看?”

文章不长,陆少荃一会就看完了。然后陆少荃才掀开第一页,看作者的名字,“张清桃?“

“张清桃现在是韩秋涛下边的一个连长,曾跟着韩秋涛剿过吴庆荣。”

陆少荃点点头,“通过宾州进攻老龙口,开辟第二战场,和南岭遥相呼应,这个想法大胆,也的确有可取之处。”

李问溪在地图上比划着,“是啊,南岭孤悬一隅,地势封闭,一旦被人占了宣麻地区,基本难以有所作为。自古兵行险着,这个侧击老龙口,威胁省城的方案,说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走,去军校,我会会这个张清桃。”

虽说陆少荃是名义上的军校校长,但是军校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李问溪这个教育长在处理,所以李问溪在军校有一间办公室。张清桃进了李问溪的办公室,看到陆少荃坐在椅子上,吓了一跳,忙立正敬礼。陆少荃摆摆手,“报上你的名字职务。”

“卑职张清桃,任职韩营三连连长,现在军校连营班学习。”

“张连长,你是哪儿人啊?”

“卑职宾州人氏。”

“之前上过学吗?”

“卑职参军前毕业于省立中学。”

“这篇文章是你写的?”陆少荃把手里的文章扔到桌子上,张清桃看了一眼,说道:“是”

“你们教育长极力给我推荐你的这篇文章,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骗我。‘南岭军事困局’,你觉得南岭最大的困局在是什么?“

张清桃毫不犹豫的回道:“报告镇守使,是思想。“

“具体说说。”陆少荃饶有兴趣的把玩着思想这个词。

“南岭地势封闭,易守难攻,自古至今据南岭者都是想着如何守住南岭,而极少想着打出去。这种观念根深蒂固,缺乏进攻的思想,但殊不知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陆少荃点点头,”打出南岭,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做?“

张清桃倒是一点也不怯场,指着地图说道:“南岭通外界的路,一是经宣城合州至省城,这是最便捷但也是最容易被掐断,所以必须依托老鸦口,在宣城-麻溪渡建立稳固的前进基地,不然一旦被堵在老鸦口之内,就算是十万雄兵,也没什么用。即便占据宣城-麻溪渡,对方也完全可以依托合州建立防线,步步为营,一步一步的消耗兵力,而一旦拉长战线,我们后勤就会吃力。另一条是日月河水路,但是水路难以大规模的运兵。初次之外,南岭还有两条路,一条是日月山,但是这和省城南辕北辙,还有一条就是出青树坪,经宾州至老龙口。如果南岭和省城开打,宣城-合州肯定是主战场,但极易陷入僵局,而打破这个僵局的唯一办法就是经宾州这条路攻击老龙口,进而威胁省城,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青树坪-宾州一路地势险峻,能行军?”

“卑职是宾州人,也跟着韩营长剿过匪,宾州虽然地势险峻,但并非无路可走,之前盐贩子烟贩子主要就是走这条路。当然大部队肯定是难以通过,但是经过训练的少数部队,卑职认为没问题。”

“物资给养呢?”

“卑职认为可以在扈城以西,比如馒头岭设立物资基地,然后沿榆树坪青树坪宾州设立若干个物资补给站,足以支持作战。”

陆少荃接着问道:“具体计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