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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多么明亮的地方,都存在着相应的黑暗,天堂如此,地狱如此。

两个孩子绕到斯莱森王宫四周看了看戒备森严的城堡后,海洛斯深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后头也不回牵着德拉科的手向都城最繁华的街道走去,在来来往往的游客和矗立的繁华建筑中,海洛斯转身走进了一处狭窄的小巷子,虽然巷道并不脏,但在晴朗白日却依旧阴暗,从深处散发出的压抑气息让德拉科差点梗着自己的喉咙到窒息。

小巷子似乎深不见底,即使步行了十五分钟左右,德拉科才看见一间牌子破破烂烂的几乎要掉下来的酒吧,牌子上写着猩红的蓝血两个字,而他的朋友似乎对这里十分熟悉,只是四处看了看就面色平静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门外的安静相比,门内是完全的人声鼎沸,众多拿着武器的大汉和可数的女人捧着酒精互相说笑着,即使他们两个孩子出现在这不该出现的地方,他们也没有被吸引过来哪怕一个眼神,不过倒是有几个人侧目看了看,却没有上来询问的意思。

“两位小先生,早上好。请问……我有什么能帮助你们的吗?”酒吧内唯一的酒保懒洋洋的擦着大酒杯向他们走了过来,酒保把自己的头发染得像一只七彩的孔雀,左眼上有一道长达他嘴角的刀痕,嘴上叼着一只旱烟,看见马尔福少爷有些后退的迹象,不禁哈哈大笑的把自己的手揉上马尔福少爷一丝不苟的头发上。“哈哈,这是哪家的大少爷?既然这么害怕还来这种地方,不是自找苦吃吗哈哈哈!”

“别碰我,你这个泥——”厌恶的拍开酒保伸来的指甲缝里还有不少脏灰的手,还算勉强能想起这个时候并不是自己魔法界而是麻瓜世界,马尔福少爷瞪着银蓝色的眼睛向后退了三步。“喂,海洛斯你到底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海洛斯?”酒保咀嚼了这个名字一阵子,忽然收敛了嘲笑的神色,扔了手里的杯子和布巾按住大腿外侧。“啊……原来是斯莱森殿下光荣来临,不知道殿下对我们蓝血有何指教,竟然需要您亲自来临呢。”

虽然是在斯莱森的境内,但佣兵也用属于自己的地盘,王国和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干净,许多事情如果不是拥有足够的金钱诱惑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兵,谁也不能保证现在的斯莱森会不会是第二个海湾战争的牺牲品。

在没有任务的时候,双方互看不爽,他们特别讨厌的就是这些养尊处优只会致指使他们的贵族少爷,即使他们的手中也有同样的武器、也同样从小接受过特殊训练,但这远远不足够和他们亲历战场的经历相比。

原本还热热闹闹喝酒的佣兵也都砰砰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杯中的酒精飞溅着洒了一地,几乎所有能动的人都按住腰侧站了起来,对他们而言在非战区是不可以动武器的,但在有第三方出现威胁了所有人之外,这条规矩就会自动作废。

“在下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手无寸铁的跟你们为敌。”海洛斯镇定的说着,按住身后虽然不了解麻瓜武器却也大概感觉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德拉科,“我只是来找人,斯莱森1975年晋封的亲王阿贝路西.斯莱森殿下,你们可以无视我的言语,但是作为斯莱森王国第一顺位继承人,他似乎并不能拒绝我的要求,不是吗?”

“但是很抱歉,阿贝不在这里。”酒保耸了耸肩,脸上上的玩味满是嘲讽的味道,明显得表现出看不起的模样。“看吧,两个大少爷不该出现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我们的斯莱森小王子已经纡尊降贵一次,希望我再也看不见你——”

最后一个字咽在喉咙里,酒保有些淌汗的看着指在自己太阳穴上的□□和海洛斯冷峻神色的,慌张的说着:“喂,这是改装过的□□啊,我说斯莱森殿下你的手可要拿稳了……千万别走火了!我可不想我的脑袋被炸出一个大窟窿来!”

酒吧里的人敲着桌子统统站了起来,各式的武器都统统抓在了手里,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汉推开了其他人走到海洛斯和酒保的身侧,语气沉重、阴沉沉的盯着斯莱森殿下的胳膊和因为海洛斯突然发难没有反应过来的铂金少爷:“小子,别以为你的出身高贵,我们这里就没有一个人敢碰你一根头发,我警告你,再看你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孩子,趁我们打断你的胳膊之前放开他,这个地方虽然没有那么干净,却不能被你这种人弄脏了你知道吗!”

“呵,我早表明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再被别人讽刺了之后还能无动于衷,而且你也有五成以上的把握我不会开枪,这家伙不是你们雇佣队伍里的人,否则你们早就动手了……哦,别乱动,如果你们信息网足够,肯定知道我曾经在六年前用未知的能力将一个人炸成了肉渣。”枪口在酒保淌汗的额头上顶了顶,海洛斯沉着的红色眼睛将四周的环境看了看。“阿贝路西.斯莱森,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家伙是你在这里的眼线之一,如果他死了你会损失多少,别告诉我你并不在乎。”

“喂,提前让别人知道了自己的底细可并不是什么好习惯。”即使做好了随时可能会跟着斯莱森王子遇上任何危险的准备,德拉科却抹了抹冷汗躲到了海洛斯的身后,他再怎么不了解麻瓜世界的武器,在看见那淌汗的家伙因为黑洞洞的铁管而惊吓成那个样子之后,白痴也会知道那是威胁自己性命的东西。

即使对他来说现在还是抽出魔杖更为保险,但是他还没有掌握一忘皆空的使用方法,还有撂倒这足足有三四十人的魔力,他不能在没有保证的情况下出手,并且海洛斯也并没有要他出手。

“我知道,但现在没有办法不是吗。”海洛斯轻声说,接着抬高了声音。“阿贝路西.斯莱森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我也知道王宫里的戒严都是你搞的鬼!——酒保先生,如果再过一阵子他不出现,我不介意让这里流血,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毕竟在被主子抛弃之后,你将成为我的骑士枪下的亡魂。我赌你不敢失去整个北欧的信息网来源,我精明的叔父!”

一阵掌声从阴暗的酒吧暗间传来,海洛斯等待许久的人终于从黑暗中独自一个人走了出来,那个男人和半年前没有半丝改变,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嗜血般的光芒,如同发现了猎物一般的紧盯着海洛斯:“呀,我们似乎已经有半年多没见过面了呢,海洛斯。”

“是的,看起来您并没有什么变化,很高兴您并没有因为一些什么而变的老一些。”海洛斯放下了手,让枪口朝着地面,而刚刚从鬼门关转过一圈的酒保急忙跳到了原远离海洛斯的地方。

但是下一刻发生的却让每个人都惊呆了,海洛斯忽然拔出身上的短刀突然向阿贝路西发了难,锋锐的刀尖几乎就差几公分就要刺进阿贝路西的额头正中,十米的距离仿佛并不存在,等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德拉科才看见那个叫做阿贝路西.斯莱森的男人竟然面色阴森的掏出了自己的随身佩剑,及时的挡住了海洛斯的攻击,薄薄的剑身卡在海洛斯的刀柄护手上,几乎就差那么几毫米而已。

“在墓园的时候还不够吗?你使出全身力气也只能伤到我的手臂,即便是那一次我们都保留了自己的真实水平。”还能空出一只手轻抚着海洛斯脸庞的阿贝路西.斯莱森哈哈的笑着,“我可爱的侄子……你拥有一双充满野心的眼睛,这一点和我一样,不愧都是斯莱森流传至今的骨血。”

刀锋险险的刮过阿贝路西的耳边,几乎差一点将他的耳朵割下来,海洛斯连喘息都没有就直接扑了上去,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进攻着神色越来越青的阿贝路西,下手的位置几乎都是致命的地方——即使知道不可能伤到对方,这也有些太过危险了。

德拉科站在战圈之外看着叔侄两人的斗争,从外人的眼光来看海洛斯的确太年轻也太不够看,谁都能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并没有来真的,但是第一次见到海洛斯疯狂得不顾一切的想那个男人进攻,德拉科听着耳边众多的佣兵指手画脚的说着海洛斯的身手如何如何,她想着一次海洛斯应该的确是气疯了。

“告诉我!我的母后怎么样了,你把他们囚禁在斯莱森城堡内究竟是为了什么!”更尖锐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后,海洛斯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腹,似乎是被阿贝路西踢了一脚,如果不是他惊人的忍耐力,现在的痛苦也足以让一个年轻气壮的男人痛苦的趴在地上了。

“年轻优秀的王子殿下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快动手不是吗。”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海洛斯冒汗的、清隽的脸庞,阿贝路西.斯莱森低声的笑了笑,醇厚的爽朗声音传进每一个的耳朵,却让每个人也都讽刺的随着他笑了起来。“我要王权,谁都这是我一直追求的。以前你们将我踩在脚下,往后我将是斯莱森之王,将你们每一个人也都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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