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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来的姑娘?”

    丁五将声音放低,终于完整地问出一句话来。

    什么样的姑娘,竟然让他家将军为她停留,为她要来马车,还抱着送进车内。

    对,还有昨晚要了三床锦被。刚才都叫他们铺进马车里去了,这行军赶路,带着这么一个娇娇?

    丁二越发肯定,平时丁五的聪明都是假的:“你个白痴,你守在账外一夜都不知,我如何知道。”

    “我也不知。”一旁的丁四连忙撇清。

    还待再问,就见马车帘子一掀,燕归伸出头来:“丁五,架车。”

    “额,来了。”丁五也没时间去纠结这姑娘哪里来的,连忙爬上马车,一扬鞭子“架”。

    后面收拾营账的丁二,看着装着半桶水的浴桶,和浴桶旁明显是换下来的女子衣衫鞋袜,风中凌乱了。

    收肯定是要收起来,收哪?怎么收?

    他这个糙汉子拿了人家姑娘的贴身衣物,回头将军会不会砍了他头?

    端坐于车辕上的丁五,只觉得心跳如鼓槌,身后的车厢里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动静。

    将军不会睡着了吧?

    外面此刻阳光明媚,车内却是光线暗淡。

    不知道丁五从哪里弄来的马车,马车四周天蓝色丝绸装裹,窗棂用一帘淡蓝色的邹纱遮挡。内里宽大异常,最里面堆放着四床被褥,正是昨天晚上未央睡觉用的。

    看见被子被堆在一角,而没有铺展开来,燕归不由微微皱眉。

    这丁五,做事越来越不经心了。

    “过来。”燕归低声说道。

    未央迷惑地抬头看他,他就坐在靠近车厢口的位置,而她却坐在最里面,依靠在被子上。

    两人之间,隔得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