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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瞬元帝当场大发雷霆:“皇后,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莫非,你觉得殷王妃体内的润之草药性也是多年前开始布局,只为了今日陷害于你不成?”

    皇后不免有些绝望:“既然皇上都如此说了,臣妾自然无可辩驳。皇上若一心为汐贵妃妹妹报仇这般不明不白的取了臣妾性命,臣妾只恨自己福薄,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瞬元帝脸色越发阴沉下来:“你是在说,朕在冤枉你了?”

    皇后道:“银画和汐贵妃都是已死之人,皇上若因此给臣妾定罪,那不是冤枉又是什么?可臣妾毕竟贵为一朝国母,且燕国使臣还在,皇上这般草率给臣妾定罪,不怕有损您的威名吗?”

    “你大胆!”瞬元帝恨恨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心中气急,事到如今她还在巧舌如簧地为自己狡辩!

    “若汐贵妃和银画是死人,臣妾还有一个活人可以为证。”

    突然一声清脆温婉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却见竟是洛妃一身锦衣华服地走进来,她那双水杏般的眼眸望向地上的皇后时轻轻扯了扯唇角,心中升起一丝得意。

    万新珩,你的死期,总算是到了!

    洛妃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前规规矩矩地屈膝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瞬元帝原本正在气头上,如今看到洛妃虽有不耐却也努力换了语气:“妃不必多礼,你刚刚说你也有人证?”

    洛妃起身指了指身后的女子:“皇上,这个人皇上可还记得?”

    瞬元帝顺着洛妃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却见那妇人披头散发,浑身上下腌臜不堪,脸色憔悴,一时间倒让他瞧不出身份。

    看出了瞬元帝眼中的迷茫,洛妃朝那人使了使眼色,那妇人立刻上前下跪行礼:“罪妾姚氏,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瞬元帝眯着眼睛又看了半晌,才有些难以置信地询问:“你是姚贵人?”

    姚贵人激动的热泪盈眶:“正是臣妾!”

    这姚贵人原本也是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后来蒙皇后举荐被瞬元帝宠幸,被封为贵人。不过这姚贵人后来在宫里张扬跋扈,目中无人,竟敢挑衅皇后威仪,最后被皇后打入冷宫,整个人也疯了。

    如今看姚贵人并无疯癫,且这般正常地跪在那里,瞬元帝目光深沉地打量她:“莫非,当年汐贵妃被害一事与你有关?”

    皇后当年先将姚贵人捧作宠妃,又在汐贵妃过世没多久将其打入冷宫,这其中怕是别有隐情。

    姚贵人道:“回皇上,当年臣妾在皇后身边当差,曾无意中说起家乡一位远方亲故因梦离香,白芝蓉和润之草导致一睡不醒之事,皇后闻此大喜,说臣妾因为这话立了大功。臣妾当时一直妄想高攀,得知皇后是想用此法子谋害汐贵妃时,自以为抓住了皇后的把柄,便以此想要捞点儿好处。

    皇后为怕事情暴露,这才在那晚将臣妾送上龙榻,臣妾也因而受皇上宠幸,封作贵人。汐贵妃过世以后,皇后又觉得留着臣妾是个祸害,这才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臣妾打入冷宫。臣妾为了活命,只好在冷宫装疯卖傻这些年,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在恰当的时机向皇上说明当年之事啊!”

    瞬元帝垂下来的拳头不由握紧,想到当年心之人的死,他只觉得心上一阵隐隐作痛。

    这一次,他绝不再容许跟前这个让他厌恶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再有丝毫的狡辩。

    “万新珩,你贵为一朝国母却行如此手段毒辣之事,先谋害汐贵妃,如今又想故技重施置殷王妃于死地,且惹得殷王入狱待察。如此阴狠毒辣,蛇蝎心肠,根本不配母仪天下!现如今交出皇后金印,贬作庶人,赐三尺白绫!”瞬元帝几乎咬牙切齿地道。

    皇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看着近乎疯狂了的皇后,瞬元帝冷冷盯着她:“你笑什么?”

    皇后眼中有泪花隐现,脸上的笑也越发难看起来:“我笑什么?我笑我万新珩当初瞎了眼,才会不顾一切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