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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音未落,窗外有人冷笑一声接口道:“此计甚妙!只可惜阁下已没有机会了!”

    听此声音,甄善仁浑身一震,他急忙吹灭室内的油灯,屋内顿时漆黑一团,窗外月光如水,依稀可见外面站着几条黑影。

    油灯一灭,窗外又有人笑道:“都说慈善堡广交四方,喜结新朋,怎么单单把我们拒之门外!”

    话音未落,室内火光一闪,油灯复亮,并传出甄善仁的笑声:“夜半客来茶当酒,老朽这里恭候了!”

    说完,书房门大开,甄善仁立在大门旁,朝门外的几个黑影抱拳微笑。

    门一打开,突然有两条黑影身形疾迅地掠到近前,一左一右将甄善仁挟在当中,手中铁拐疾挥,封住了甄善仁的周身穴道。

    紧接着,又有一条黑影疾射进书房,张目四顾,惊异道:“没有别人……”

    甄善仁被封住穴道,只有僵立在门旁。

    他一见疾掠进屋的人,不由愕然失色,见这个人正是自己的女婿肖云龙。

    这时,站在甄善仁左右的两个人,把甄善仁一提,来到书房里,朝门外高声道:“有请盟主!”

    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甄善仁一看来人,披着黑色斗篷,身着锦装,脸上罩着黑色面纱,只露双目。

    从神态上一眼就看出是一个风姿绰韵的女人。

    锦装女人一走进屋,一旁的肖云龙忙躬身施礼道:“参见师父!”

    锦装女人傲然一笑道:“云龙,适才屋内说话的分明是两个人,另一个呢?”

    肖云龙道:“弟子正然不解,刚才与甄堡主说话的乃是他儿子甄笑峰……”

    锦装女人朝站在甄善仁身旁的两个人道:“解开他的穴道!”

    那两个人闻言,其中一个人急忙解开甄善仁的穴道。

    甄善仁这时才看清这两个使铁拐的人,原来是前番捣毁铁血盟时漏网的“霸王双拐”,他不由心中暗惊。

    甄善仁的穴道一被解并,便朝锦装女人和悦一笑道:“其实你们不必制老朽的穴道,老朽本来就不会武功,莫非这是朋友送给老朽的见面礼么!”

    锦装女人朝“霸王双拐”一挥手道:“你们去,带‘八大恶煞’把这里所有的人都抓起来,聚在庭院里,不许走了一个!”

    “霸王双拐”出了书房,锦装女人才对甄善仁冷冷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武功,而‘霸王双拐’不知道你的底细!”

    说着,对一旁的肖云龙道:“云龙,给他看一样东西,他一定很想知道我们是谁!”肖云龙闻言,打开手里的小铁匣,跨近两步,递到甄善仁面前。

    甄善仁并不去看铁匣里的东西,而是朝肖云龙慈爱地一笑道:“龙儿,你到处乱跑,把香香一个人扔在房中她会寂寞的,别忘了这是你们的新婚之夜……”

    肖云龙闻言;脸颊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垂下头去。

    锦装女人却冷冷上笑道:“你放心,等一会那香香小姐人头搬家时,她便不会寂寞了,还是先欣赏本盟主让你看的东西吧!”

    甄善仁微微一笑,瞟了一眼肖云龙手中的小铁匣,淡淡地道:“老朽不看也知道,你让老朽看的便是‘铁血刃’对么?”

    肖云龙惊诧地抬起头道:“你怎么知道?”

    甄善仁冷冷一笑道:“现在老朽明白了,正是你带他们来到这里,否则,他们不会避开院里的机关……”

    肖云龙把小铁匣收起,羞惭地垂下头去。

    锦装女人闻言,接口笑道:“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

    甄善仁笑道:“确实是太晚了,实出老朽意料,铁血盟的盟主居然会是‘四大残人’之一!”

    锦衣女人笑道:“你当然更意料不到肖云龙是我们特意安排在你身旁的内线,否则你就不会在捣毁铁血盟之前,让他请我们出山,而是从他口中我们得知你们要捣毁铁血盟,所以……”

    甄善仁懊悔道:“所以你们便舍车保帅……使我们误认为铁血盟全军覆没!”

    肖云龙惊愕地对锦装女人问道:“师父,您是铁血盟盟主?弟子怎么一点不知……”

    锦装女人道:“不让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甄善仁叹道:“真是人外有人,想不到尊驾棋高一着

    甄善仁注视着锦衣女人,缓缓道:“尊驾,若能将真面目让老朽一见,老朽虽死无憾,因为老朽急于想知道是败在谁的手下……”

    锦装女人冷冷一笑道:“你甄老堡主不也是隐姓埋名了么?不过,不用你说,本盟主也知道你的渊源!”

    甄善仁闻言,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复又掩饰地一笑道:“尊驾莫非是取笑老夫么?老夫一向光明磊落,在江湖上混了十余载,何人不知!”

    锦装女人顿然厉声道:“张阿六,你别再演戏了,你骗了别人唯独骗不了我!”

    肖云龙闻言一惊,迷惑地看青锦装女人问道:“张阿六?张阿六是谁?”

    锦装女人道:“你自然不知道,昔年江湖上有江南五大山庄,其中云梦山庄的庄主是金鞭镇三山张泰祖,这个张阿六就是张泰祖的贴身仆人!”

    肖云龙惊异道:“这……怎么可能!”

    甄善仁仰面笑道:“江湖上不可能的事情很多。老夫曾待你不薄,并将义女许配你为妻,可你却引狼入室,恩将仇报!”

    肖云龙赫然急道:“家师对云龙有救命之恩,云龙所为乃家师之意……”

    锦装女人冷笑道:“张阿六,适才你已明言,施恩云龙不过是想利用他!”

    甄善仁朝锦装女人阴阴一笑道:“既然你已识破老夫,名望高的唯有‘大漠神君’!”

    阿六喟然叹道:“那么,尊驾欲置老夫于何地?”

    水天姑阴阴一笑道:“你心里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张阿六颓然地走到桌案前,坐在椅子上道:“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