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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松开,你个痴汉!她是何许人你不晓得?是你能牵的么?伯母说你彻夜未归还不敢信,没想到你,你不会是…”

  痴汉?痴你妹,我痴你全家了吧!这人长得傻了吧唧的怎么张嘴就骂人呢?方军看着眼前的络腮胡子男在心底鄙回敬道。

  收拾妥当准备“回家”的方军,见彩儿行动不便本想着直接背回去的让她指路就好,但彩儿实在不敢上房俊的后背,就连稍微亲密些的举动都会异常拘谨,无奈的方军只好硬是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自己家”该怎么走,方军怎么知道?就在假意欣赏着最后的雪景拖延时间时,迎面走来三位其貌不扬的男子,其中一名胡子男直接指着自己大声斥责起来。

  头疼!看样子几位应该是“我的老朋友”了,可是房遗直一点记忆也没留给我,那货死前得喝多少假酒?穿个越而已,这一关一关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靠!痴汉就痴汉,谁怕谁!以自己老爹在这唐朝的身份,除了皇上李大大的妞和女儿,我谁不敢动?况且彩儿根本不可能与李大大有半毛钱关系。

  方军想着不但没有松手,更是直接将彩儿搂到身前,吧嗒一口亲在了彩儿的脸颊上看着三人说道。

  “我说,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么?我不止牵手了,我还搂了、抱了、亲了,昨晚我们还睡一起了,回家我就娶她过门,怎么滴!”方军没好气的说道,气死了。

  “你…你…糊涂啊!昨日我便劝说你二人不能让遗爱去附庸风雅,就他那脑子犯起混来不管不顾,谁能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现在可好?”

  “哎~若不是他被伯母管教的甚是严格,直到冠礼前都未见识过何为风韵雅事,有如此心愿兄弟几个哪能不帮其达成?”

  “是啊!怨只怨买完赠礼后囊中羞涩再请不起名妓,否则又怎会去求韦叔父从教坊内招来一乐妓,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该如何是好啊!”

  “无碍,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三人的对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敲击在方军的心头,遗爱,房遗爱,我特么竟然成了房遗爱,而且彩儿竟然是教坊里的乐妓。

  教坊是什么地方方军以前还真不知道,可在强大的度娘帮助下终是能了解一二的,难怪她一直寻死觅活的并且不愿相信自己,试问谁敢娶宫内教坊的乐妓,而且还是偷出来的,先斩后奏!

  哎我滴哥哥们那,头疼!这不是诚心往死里坑我么。李大大是谁?当今皇帝啊!这世道谁敢招惹他?自己的便宜老爸说好听点是一代名相,说不好听不也就是个高级小弟。

  上老大家里抢女人,还不是作死是啥??die你们不懂啊?官二代混吃等死不好么?怎么什么人都好招惹,这都是谁教育的也太坑了吧!

  如果刚刚不是脑袋有点欠,想多了解一些这个时期的名人和事件也许还抱有一些希望,可李大大是个连弟妹都不放过,更是跟弟妹生个儿子过继给弟弟做后的人,这叫什么事?在这样的人手中抢美人还能有命活?

  完了,刚穿越过来连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纨绔子弟的威风还没体验过就要玩完还真是悲催,命运,真特么妙不可言啊!方军耷拉着脑袋想到。

  “有了,幸好二人尚未走出这四方旅,只要外人没有见到就好办。”三人中一位最显斯文的男子突然醒悟道,说完便将腰间佩刀抽出略带歉意的看向彩儿。

  “你疯了么?能不能清醒一些!”斯文男子看着房俊将彩儿拉到身后愤怒的嚷道:“知不知道留着她的后果?令尊和韦叔父也都有可能受到连累,即便圣人不予追究,你也再无当将军的可能。”

  “我很清醒,来,一刀劈下去。”方军装作气定神闲的说道,内心却已如万马奔腾而过震动不已。

  房俊很想说的是,这个动作纯熟下意识行为,我也没看清你拿的是刀啊!哥们现在心里其实也很怕怕的。还有就是这帮家伙都是疯子吧?随身带刀就不说了,就连杀人都不咋一下眼的。

  唉~这就是层次!难怪自己只能是小喽喽,原来Boss都这么狠,看来以后可以应该亲近一些,多学习学习。

  “愚蠢,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此女只是区区一乐户,虽身处宫闱但身份却是与家妓无异,此等女子怎配得上遗爱你?还有,你让伯父伯母的颜面何存?”

  络腮胡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可方军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自己成了房遗爱了,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操蛋的?乐户怎么了,就算是乐户,那也是站在乐户这座金字塔上顶尖的存在,何况就算真是家妓我也得认了,只要不是公主就行。

  在看彩儿,精致的五官加上婀娜的身姿,要还是在现代社会,这样的美女自己也只能撇几眼过过眼瘾。

  至于配不配的上,这是问题么?自己就是一个假货,自己都是假的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大不了一死,运气好还有可能穿回去继续还房贷呢。

  “多谢三位…”刚说出几个字的方军,突然挺住了嘴巴,有些犹犹豫豫的看着三人。

  这三位是谁自己都不知道,让自己怎么叫?如果都叫哥哥那有比自己小的怎么办?而且叫哥哥对不对还不好说呢,要不要也拽文嚼字喊两句仁兄、兄台、贤弟啥的?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叫的吧?

  方军想着却将彩儿拉到身后继续说道:“某心意已决,三位的好意某心领了!”哈哈哈~称呼自己为某准是没错的吧!方军得意的想到。

  没想到房遗爱这小子还真不赖,在最大的帽王名头剩下竟然掩盖了这么多真心相交的兄弟,不管是从宫中借人还是拔刀相助可都是为了那小子,不错,值得深交啊!

  肤色略显黝黑的男子见方军拉着彩儿从身旁走过,向斯文男子撇了一眼后突然伸出右腿向彩儿脚下绊去,猝不及防的彩儿迎面摔倒在地,惊愕的转过头只见一道明晃晃的利刃向自己砍来,随后眼前一花,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气煞我也,若不是我最后关头侧过刀锋,你这条臂膀就别想要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要你如此对她,难道她对你下了巫术不成?”斯文男子说着,气愤的挥舞两下佩刀,最后狠狠的收归于腰间的刀鞘。

  “好与不好因人而异,也许这就是缘或者叫命,你不懂,我也不懂,可能只有老天爷才清楚。”

  方军说着将彩儿扶起转身继续向外走去,这帮人太危险,必须赶紧离开才行,如果不是心里有底,这些人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你当我傻了真敢挡刀子啊!

  “你就这么回去,有没有想过伯父伯母会不会接纳她的身份。”络腮胡男朗声质问到。

  方军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深呼口气后转身尴尬的看着三人。络腮胡男倒是提醒了方军,如果就这么去房家肯定会是暴雨倾盆,倒不如把这几个人都叫上,也好在这里人话语中了解一下房俊的性情,要不然怎么能顶替房俊呢。

  双手抱拳的房俊微弯身躯朗声说道:“兄台言之有理,有劳兄台相送一程可好?相信家母看到诸位即便盛怒也好不当场发难!”

  我还真是人才,相信这句话应该挑不出毛病了吧?不过要是一直这么说话,可真能把人累死。方军得意的想到,却不想黝黑男一巴掌拍在方军的肩膀上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