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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府门的房俊看着几名陌生的官差皱了皱眉头,自己好像没犯什么事吧,难道是来找我聊天的?

  “二少爷好,某乃葛日乐,现负责巡视临近的几个坊,多日来未成登门拜访,还请二少爷海涵、海涵~”

  看着双手抱拳的葛日乐,房俊高兴的笑了,没想到现在都有人来拜山头了,看来自己在这长安城中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了啊!

  “哈哈~好!不错,我看你比吴征那小子有前途,好好干!”房俊乐呵呵的说道。

  “这就多谢二少爷吉言了,不过某还有一事相求。”

  “尽管说!”

  “这个…,今日清早,有人到万年县衙状告二少爷寻衅滋事、殴打家眷、仗势欺人、损坏财物以及强卖仙女,不知二少爷可否到县衙…逛逛?”

  我去~这么多条罪名么?这可怎么办!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昨天的事,正寻思着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时,葛日乐见到房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急忙再次说道。

  “二少爷莫要担忧,某于昨日已经前去问过那青楼的老鸨,开门即为迎客,又哪里有殴打客人的道理?既然是青楼,那找的就是仙女,些许物件都是小钱,既然开了价格,又何来强买强卖一些说呢?”

  葛日乐可不认为小小的几件事就能把房府难住,何况还是一个脚踹皇子都没事的人,虽说对方来头很深,但葛日乐还知道,房俊上边可是有三位结义兄长的,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尽量躲着点,要不然又得向上一任一样被踢出县衙。

  “四哥我记下了,等事了之后,我带你玩耍玩耍。”房俊高兴的说道,转头对着小妹摆摆手,潇洒的向外走去。房奉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卢夫人让她看着房俊不许出府,可这被官差领走总不能阻拦吧?不管了,还是去找些小姐妹玩耍去吧!

  “这就多谢二少爷了,如果二少爷日后能在这几个坊中…”葛日乐小心的提议道。

  “懂!你好我好大家好,对吧!”

  ……

  县衙内,刚刚走入大堂的房俊就忍不住嘀咕了起来,刚刚忘了,这万年县的明府可是姓郎的,正是长孙霞的前夫,如果给自己穿点小鞋那可一点都不意外。

  果不其然,郎明府高坐大堂,下方一名类似师爷的人提笔笑看着房俊,之后为一名锦衣绫罗的中年男子和三名妇人,三名妇人已经见过了,正是希泊院和洛阳来的两名老鸨子。

  两侧的衙役看着房俊走进大堂,突然提起手中刑杖猛的向地面一顿,而后响起洪亮浑厚的威武声,坐在大堂上的郎明府看着被吓得一哆嗦的房俊,嘴角露出一丝耻笑,随后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喝问道。

  “堂下何人?”

  “你大爷!”被吓了一跳的房俊毫不客气的会怼了一句,随后舔了舔嘴唇有些傻眼了,吐噜嘴了,这可怎么办?

  也许现代人听了这三个字,可能会直接再怼回去,因为这就是一句普通的脏话,也能是玩笑话,但第一次听到这三个字的郎明府却是愣了愣细想起来。

  你和大这两个容易理解,但这个爷却有歧义了,现在爷和耶一样,都有父亲的意思,连贯起来的意思是你大父亲,你父亲还不够,还得是大父亲。

  瞬间瞪大双眼的郎明府抓起惊堂木就要向房俊打去,侮辱家父如何能忍?不过在惊堂木即将脱手而出时忍住了,不但忍住了还笑了起来,就连下手的几人也同样如此。

  “我要报官、我要报官,告到县衙没人管,还拿棒子吓唬人,天子脚下竟也没王法了,苍天啊,大地啊!我要报官,告到县衙…”

  房俊瞪着双眼仰头大喊道,不喊不行了,必须有人围观才能让郎明府不打自己,如果郎明府把惊堂木丢出来还好,可没丢出来准是想用刑啊!

  事情也的确如房俊所想的这般,正在县衙前路过的人们听到房俊的呼喊后,好奇的撇了一眼,可就这一眼便产生了浓厚的兴致。

  现在长安城里谁不知道郎明府和房俊的恩怨,郎明府的娘子和房俊通奸,还被众人抓了个现行,可随后宫中传出消息说长孙娘子还是处子,谁信啊?现在好了,两个人终于撞到了一起,要是没有点热闹看那才是怪事呢。

  郎明府看着大堂外聚集的人群气愤不已,如果此时再用刑恐怕会有人说自己公报私仇,而且失去长孙家的庇护后,这个位置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与其谣言四起倒不如看看房俊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堂下之人莫要喧哗,有何冤屈尽管道来!”郎明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这句。

  “我…我…”

  我什么呀?我是怕你用刑才这么喊的啊!房俊想着,看到堂上郎明府不怀好意的目光,以及正耻笑着看着自己的老鸨子,呵呵一笑,既然是你告我,那我就告回去就好了。

  “我一告希泊院,开门迎接客却无辜殴打客人,对我的身体和心里上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房俊这一开口,衙门外的百姓就沸腾了,果然有好戏,昨天的事情都已经传开了,谁是谁非根本不用评说,可没想到房俊竟然还能状告希泊院。

  “这位郎君,你看大堂上那位站着的就是希泊院的老鸨吧?”县衙外,一名身穿圆领长袍的青年男子对着身边书生打扮的人问道。

  “别说话,看,看就是了!”书生说着,专注的向大堂内看去。

  ……

  “二告希泊院以假乱真,我去的是希泊院,找的自然是希泊院的仙女,可最后才知道那仙女根本就不是希泊院的,这让我白白浪费了巨大的体力和汗水,同时在心灵上造成了极大的创伤!”

  “三告希泊院…希泊院…”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仗势欺人,强抢受邀的仙女以泄肉欲!”希泊院的老鸨子忍不可忍的指着房俊大声叫嚷道。

  房俊听了后却直接轻呼出一口浊气,因为房俊也不知道这三告该告什么好了,既然被打断,那就不告了。

  郎明府轻拍一下惊堂木,将老鸨子吓退后,却是皱紧眉宇,原告变被告,被告变原告,审房俊,众目睽睽之下告的状怎么审?可希泊院的老鸨子也审不了,明明是房俊到希泊院惹事生非,再审希泊院岂不是不明是非了。

  “既然如此,那你二位就辩一辩吧,是非曲直一辩即清,谁先说?”

  郎明府话音刚落,房俊便举起手大声说道:“我先说!”先说先有理的道理房俊还是知道的。

  “好!就有希泊院的老鸨儿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