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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的一切好似已经被问情遗忘一般,她仍旧是那个神情清冷,对人不温不热醇香阁的花魁。

舞煜祺已经好久没去醇香阁了,这几日可是急坏了妈妈。这也正是应了那句话,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妈妈也正是这样的人。

这日晚上,醇香阁如平常一般夜夜笙歌,酒肉美女,嫖客随处可见。

妈妈扬笑的游走于那些来寻欢的男人之间,显然已经于这些寻欢的人及其的熟稔。

清幽,悦耳的声音自二楼传出,楼下混乱的一切立刻恢复了平静了,男人们一个个都抬头努力的看向二楼那雪白衣裳,身姿妖娆浑身散发着寒意的女子。花娘都嘟唇一个一个脸表不悦,努力的拉回着属于的自己的男人。但也有个别的男子会受到怀中花娘的影响,起身环着花娘一同离去。

不管楼下的情况是什么样子,问情每日都安静的弹奏着手中的古筝,丝毫不受楼下人或事儿的影响。

对于嫖客的抱怨,妈妈也只能含笑给含糊过去。她也想让问情接客,但是,她毕竟与她有过约定。更何况现在的问情更是醇香阁的火聚宝盆,她怎么会听信嫖客与几个花娘的抱怨而放弃了这个活聚宝盆呢。

“妈妈,近来可好?”耳边传来男子熟悉的声音,妈妈不管来人是谁立刻扬笑的转过头,“哟,这不是舞公子吗?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妈妈这里的姑娘可是天天念叨着舞公子你呢。”

一身淡雅宽敞外袍,内着同色锦衣的舞煜祺来到激动的妈妈面前,脸上的笑容依旧,声音却不急不缓的道,“呵呵,让妈妈跟姑娘们担心了,舞某只是近来有些事儿要忙,所以才来晚了几日。”

妈妈虽纵身与这承欢之地,但眼睛却精得很,不想也知道眼前这公子必然也是一个大人物。脸上带着的笑意仍旧,带着舞煜祺来到一处清雅的地方,一路上阻挡住花娘那爱慕的视线,妈妈故意在舞煜祺的面前道,“舞公子是来找情儿的吗?”

不知道舞煜祺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到妈妈这话,脸上的笑意却未变半分。

“妈妈知道还要问舞某。”

“呵呵,瞧瞧,妈妈都糊涂了。”轻轻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妈妈故作恍然大悟的道,“竟然忘记了情儿只愿见舞公子一人,自然是舞公子虏获了她的芳心。”

“现在妈妈不是已经记住了吗?”口中说着温和的话,舞煜祺的视线却一分未离楼上那坐着笔直,浑身都泛着尖刺的女人。

“是啊,是啊。”轻快的应了一身,妈妈立刻对着已经坐在雅房内看问情弹奏古筝的舞煜祺道,“舞公子先在这里看着,妈妈我这就去跟情儿姑娘说一下。”

“那劳烦妈妈了。”端起桌上的杯,舞煜祺举手投足之间并无半分的恳求,反而显得更加的优雅。

妈妈愣愣的看着舞煜祺那纤细的手,一举一动无不显示着良好的家世以及那浓重的贵族气息。

“妈妈?”知道妈妈是在看着他发呆,舞煜祺虽然不悦,脸上却无表现出半分。只因他还要靠她这个老鸨来让自己再一次的进那个女人的房间。

呵呵,想起她。舞煜祺带满笑意的眸立刻充满侵略性的看着二楼,那在别人目光羡慕之中泰然离去的问情。

“呵呵,她还是那么傲然。”似在自言,也似在跟他身后那与他形影不离的侍卫说。

早在舞煜祺进来那刻,问情的表情就已经不再那么自在。手中隐隐的湿意提醒着她,害怕那个失踪很多天却又突然出现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