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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本分六国,赵国、周国、燕国、楚国、汝国、诸国,其中赵国在六国之中实力颇为强大,如今已凭着兵力优越的优势吞并两国----汝国、楚国,收之俘虏……男为奴,女为婢。

    但是,有些姿色好的女子一旦被收入营中,往往都会被一些将士欺凌糟蹋。然而在赵国军营中,因为总帅将领的放任,对此,将士们更是变本加厉,胡乱欺凌俘辱已不足话题。

    赵国对其它两国----周国、燕国,仍日日忌惮,唯独诸国除外。诸国以经商为主,国富天下,与赵国是友邦国家,两国经贸来往,长年修好。赵国之所以能轻而一举并吞两国,这与诸国用雄厚的后财力做后盾是密不可分的。

    楚国被灭在先,汝国被灭在后,而今赵国军队正驻扎在汝国境外,静候汝国境内整顿。至于周、燕两国趁着此时,也开始暗中勾结,预谋共同对抗赵国。

    正是夏至秋来的季节,汝国境外却依然如春夏般美景。连片的草地一望无际,美如碧毯。树林鸬鸣鹰啼,偶而流水潺潺声,风迎树梢栩栩声,绿岩峭壁随丛林而耸。

    军营中,士兵们在宽敞的场地上操练,整齐的步伐,一致的口号,给乏味的军营生活增添些气氛。

    “李信,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从一间帐篷内传出一烟男人冷淡的声音,此声音慵懒散漫,彷佛大觉初醒般毫无男儿底气。

    此帐营正是赵国二王子赵蜀风所住,赵蜀风贵为王子,也是赵国军营里的总将领,而在两个多月前--赵蜀风正带兵攻打汝国之时,赵国先王驾崩,传位于长子赵义云,而赵蜀风又被封为晋王。

    赵蜀风矫健的身躯懒散的躺在榻上,他懒洋洋的抬头睇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男人,那男人正是他的亲信,名为李信。

    李信稍做思索后,便恭敬地说道:“禀报将军!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韩谨的行为举止都十分怪异,她除了帮着做事外,便是整日愁眉苦脸的坐于马房草堆唉声叹气,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异象。”

    “那她还有自称是公主吗?”赵蜀风又懒懒一语。

    李信忙直言回道:“到目前为止并未见她自称公主,而且她不肯承认自己是疯子,还一个劲地强调自己叫韩谨。也许她已觉醒,知道自己即使假装公主也是毫无用处的,因为她也知道真正的公主身上是有我们赵国的信物的,即便公主死了,信物必定存在……”

    李信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绸布,他脸色很差,垂眸看了绸布一眼,便双手托物递给赵蜀风道:“这是收拾汝国皇宫内的尸体时,士兵从一名打扮成汝国宫女的尸体身上发现的碎玉,上面刻着的“赵”字清晰可见。属下还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个金丝锦袋,也已派人去调查过,这金丝锦袋只有诸国皇宫才有,所以这已死之人怕是……”

    听闻李信的此番话,赵蜀风脸色是越渐苍白,那双充满寒意的眼眸也是逐渐深浓。赵蜀风微微[起鹰眼,接过绸布与金丝锦袋,稍稍打开绸布睨了眼碎玉,接着便道:“吩咐下去,让那些随我杀进汝国皇宫的将士,以后不准再提及此事,硕雷那,我自会应付!”

    赵蜀风冷冷地说着,音调无任何起伏,却能听得出那幸灾乐祸的意味。

    “是,属下明白!”

    “那你下去吧!”赵蜀风淡淡一语。

    待李信出了帐门,赵蜀风从木榻上起身,若有所想地眉头微微皱起,怒气随之在他脸上徘徊,突然他双拳一握,砰地一声敲在了木榻上,木榻一阵微颤,却也安然无恙。

    “哼!贱女人……敢耍我!”

    赵蜀风腾地站起身,忽地走到门口朝着帐外大声吼道:“来人!把韩谨从奴隶营领出来,送去邓管事那里!”

    怒吼声回荡在营帐外。

    此时韩谨正在马房处抱着干草喂马,突然背脊一凉,她不明所以的朝赵蜀风营帐的方向看了眼。

    “应该是幻听,不会有人跟我过不去的。”

    可是,话虽如此,她心里仍有些忐忑不安。

    她拢了拢脸,有些痛苦的笑了笑,愁眉苦脸地自我安慰了一番,继续抱着干草挨间马房喂马。

    自从弄清楚自己到了另一个时空之后,韩谨才发现自己的灵魂附身到了别人身上,她也找了机会向其它奴隶打听了自己的处境,后来才知道身体的主人是被赵国俘辱的奴隶。

    这几日韩谨被派到了马房,她跟着其它人学着喂马、扫马房、整理马圈等,为了不受罚、不挨饿,她每日都很认真地做着每一件事情。

    秋意凉爽,此时韩谨却满脸汗水,凌乱的头发垂挂在疲倦的脸上,黄豆大的汗水不时的沿着她的脸额缓缓坠落,领口的衣衫早已湿漉漉,她不时的拎起粗布衣衫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哒哒……!

    突然从马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韩谨愕然一怔,刚想抬头寻向来人处,便闻他人大声嚷道:“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