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哐一声,房门被重重的带上,发出一转震耳的响声。

    韩谨被推进了房间深处,不慎跌坐在圆桌边的圆凳子上,她猛然抬眸惊望赵蜀风,却见他快速逼近,站在她面前,骤然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粗鲁地抬起她的头,强迫她与他对望。

    一双怒火肆意燃烧的阴眸紧锁着她的娇颜,眸中泛起层层迷雾,彷佛他心中波涛汹涌,一刻也无法平静。

    赵蜀风的手很冰,激动的情绪也促使着他的手有些颤抖。看着韩谨冷静、毫不畏惧的脸,赵蜀风更是怒气攻心、无法抵制的愤怒,他抓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把她的脸拉近他,近到他们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你到底跟赵义云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去惹他?”赵蜀风抑制着破笼而出的怒火,压低声音一阵怒吼。

    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从赵蜀风身上拨散出来,韩谨为此也有些心惊,但是她却仍不慌不忙地说:“这些恐怕跟晋王没什么关系吧。”

    听闻韩谨平静的话语,赵蜀风忽而微眯起阴冷的双眸,乌黑的眸眶内却在无意间显出一波波苦楚,他的心在那一瞬间也像是被冰冷的刀尖穿透般,一阵无法忍耐的绞痛,许许多多的无奈与往事在赵蜀风心头徘徊。

    一个是从小唯一关心爱护他的哥哥,一个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们的事怎跟他无关,而他又该如何是好?因为兄弟情分,他一直没能狠下心去夺江山,难道如今要为了她去夺江山?

    还是,为了兄弟情而放弃她?不,他绝不能放弃她,他用心追了她八年,如今又能与她重逢,他怎可能说放弃就放弃。他要用另一种方法解决难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而不再有人跟他争。

    一阴一柔两双美目互望了许久,他们相互猜测着对方的心思,想从彼此眸中看出弱点,但是两人都失败了,在他们眼中看到的只是苦涩与无奈?

    赵蜀风心越收越紧,他体内的寒意也逐渐隐去,可一股股邪气却愈渐浓郁,突然赵蜀风另一手擒住了韩谨的后脑,冰冷而泛白的薄唇拧住了她娇嫩欲滴的艳唇,他不给她任何机会拒绝、而快速的探出舌尖游走她的微微开启的唇核。

    韩谨赫然一惊,她瞪大双眸盯着他放大的脸,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思量了半秒钟,便咬紧了牙抵挡着他的侵犯,双手也开始使力推赵蜀风贴近的身体,同时她也扭动着身体去挣脱他的魔爪,但是他却丝毫未被她的举动阻止,反而吻的更狂野。

    赵蜀风的吻很粗鲁、也很疯狂,它带着爱恋与满满的欲望、却少了激情,他灵动的舌尖使力撬开了韩谨的齿贝,轻巧的探入她口中,挑逗起她的火舌,而他的手也没闲着,则是伸去扯她的衣襟。

    春季的衣裳本就单薄,那薄纱外裳与丝绸内衬被赵蜀风的大手轻轻一扯,随即韩谨上身的衣裳滑至半胸。白嫩的肌肤整片露出,饱满的嫩芳争着透出衣衫外,赵蜀风有些粗糙的手拨开了还稍稍遮掩着玉蕾的粉色肚兜,他很不温柔地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赵蜀风丝毫不顾虑她的感受,像只猛兽般攻击韩谨,多年来的渴望也在这一刻冲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要她的人,要她的心,他要她完完全全的属于他。赵蜀风的完全失了理智,在他心灵深处他比谁都清楚他在做什么,他的行动也胜过了他心底的渴望。

    随着一阵破碎声,赵蜀风把韩谨压倒在了一旁的圆桌上,对她进行着更猛烈的举动。赵蜀风手伸去用力一扯,扯去了她下身的衣物,除了几片碎布惨落的遮掩着,两条白晰而修长的玉腿亦是无助地紧贴在了圆桌的边沿,随之赵蜀风的手顺着她妙曼的身体带着征服欲粗暴地往下滑去……

    突然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散开,赵蜀风微微一怔,便弹开陶醉的双眸凝望了她一眼,可他并没有因她的伤害而放开她,但是他的吻却越来越苦涩,仅有的一丝甜蜜也被那股血腥味取代,之后他的动作竟变得很温柔,让韩谨从中感受到他的一丝怜惜。

    韩谨没有再挣扎,心痛却似有千百万根针在刺螫,她哽咽着吞了吞苦涩的口水,任由他亲吻吸溢。韩谨闭上了酸涩的双眼,泪水从她眼角一串接着一串的滑落,而曾经在军营中与赵蜀风欢爱的一幕幕,也在此刻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叫她胸口憋闷的难以呼吸。韩谨抓着赵蜀风已是赤裸的臂膀,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赵蜀风皱紧了眉头一阵隐忍,随即似有痛苦地闭上了眼,忽而韩谨竟不知不觉地抬起双臂向他环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见她如此举动,赵蜀风忽地停了动作,抬起眼眸睇望了她一眼,见她似有陶醉的模样,一丝安慰与欢喜在他心底蔓延,赵蜀风有些激动,也有些手足无措,他忘了自己行为,而嘴角也溢出了一丝笑意来。

    顺势赵蜀风横抱起韩谨赤裸的身体,他的举动变的异常的温柔,彷佛又回到了多年前般,让他珍惜。

    然而韩谨终于有了机会说话,她努力得吸着空气,顺了顺气,道:“本以为你已因我而有所改变,而我来北赵时也曾想过,如果你真心诚意地为了我改变自己,我会考虑放弃一切仇恨而接受你,但是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你。”几句不冷不热的话顿时止住了赵蜀风往床边去的脚步,他看着她那张无波无浪的脸一时间无语。

    韩谨见他因她的话而有所动容,她便继续说道:“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我,如果你用这种方法可以让我屈服,那我早在八年前就已臣服在你脚下,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一翻无情绪的话语熄灭了赵蜀风所有的欲火,绝望、悲哀、痛苦像暴风雨般的向赵蜀风扑面而来,他腿一软,骤然往后跌了步,身体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而抱着韩谨的手却愈加的紧。那双黑眸也在那一刻失去了邪气而暗如死灰,他从没像此刻这般的憎恨自己,甚至他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

    一切还能挽回吗?

    他太了解她了,恐怕一切都已为时已晚。他很清楚她是不可能会为他心软的,更何况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绝望与罪恶感填满了赵蜀风的心,痛苦折磨的他有些无力,但是他非常的清楚自己不能放开她,无论用何方法他都要把她禁锢在身边,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得到她的人,因为他再也无法承受又一个与她分开的五年,也许此刻要他与她分开,那他也做不到。

    赵蜀风的脸色渐渐好转,此刻她想起多年前韩谨的陷阱,他那双无光泽的眼眸便随之变的深沉。他又恢复到了那个冷酷而不屑一切的状态,突然他抱着她加快脚步来到里屋的床边,轻而缓的把韩谨放在了床沿上,他冷眸凝视着她那张有些错愕的脸,忽而嘴角溢出一丝邪恶的笑意,问道:“我与赵义云之间的事你到底了解了多少?你之所以来赵国,是不是想借用我们兄弟情意来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