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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身影没入了黑夜中,一黑一白却显得格外分明。

    月夜慢慢却抹不去韩谨心中的悲愤,她不知道赵蜀风为何要如此对她,也不明白自己有何过错,若说有错,也只是错在不应该来到这个可怕的世间,此刻她感到好恨,从没有过的抱怨,如今填满了她的胸膛,她不要就这样被人揉虐,她要与他反抗到底。

    “放开我!你到底想怎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不肯放过我,为何千方百计折磨我?……”韩谨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悲痛,她忘我的一阵大吼大叫,失去理智般捶打着赵蜀风,她真的好恨他,好恨好恨!

    “不想怎么样,就见不得你好过。”她的激烈反抗,换来的居然是他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那话语气的让韩谨完全崩溃。

    两人经过,留下一阵强风惊得篝火,拉起长长的黑影。

    “哇……呜……呜……”突然韩谨紧闭起双眼,张大嘴巴嚎啕大哭,她根本不知此刻她是多么的笑,因为她在也不想顾及形象,她要把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苦楚一并哭出来,她要把整个军营搅和的不得安宁。

    “你给我闭嘴,不许哭。”命令的口气,恐吓的词眼,依然无法阻止得了她,她哭着支支吾吾的大嚷道:“你放了我…放我走…放我离开军营…那我就不哭!”

    赵蜀风的语气却仍坚硬不化,他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说:“你作梦!”

    如此一来,韩谨自然哭的更大声,此刻的她就想是个小孩子般,哭的气不成声。见状,赵蜀风漠然停下脚步,站在月夜与篝火照耀下,盯着这个哭得甚是奇怪的女人。

    “呜……呜……哇……放我走……你这个坏蛋……变态狂……”

    “呵!你在哭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衫掀掉,看你还敢不敢哭。”赵蜀风仍用恐吓的,但是韩谨并不吃这一套,她哭诉道:“你掀吧!掀吧!反正这肮脏的身体已不成人样,反正留在这里也是要被军营里的男人践踏,现在被人看还有什么可羞的。”听闻她此番话,赵蜀风心头莫名的一紧。

    “你别哭啊!别再哭了……”此刻赵蜀风的语气竟软弱了下来,可仍丝毫动摇不韩谨的崩泄情绪。

    赵蜀风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怒火竟在此刻完全消失得无影踪,他不禁怀疑的自问,有人会这般跺手跺脚不管春光是否外泄的哭吗?她这是真的绝望了,还是她使的另一种把戏?

    恍惚间,赵蜀风发现自己竟站在众目睽睽下,他顿时慌了手脚,前所为有的羞愧感浮上了他的脸额,他低头注视了眼韩谨,目光扫见她的衣衫再往下滑,此刻已露出了她的肩夹骨与白晰的藕臂。赵蜀风一怔,手忙脚乱的帮仍在撒泼般的哭泣韩谨拉着往下滑的衣衫,可衣衫仍不断的下滑,出于无奈,他眉头一展,攫住她的脑袋把她的头按在他肩头,随即紧紧的搂她在怀,再次抬退飞奔。

    此时,硕雷已衣衫整齐尾随而来,他面色凝重,见赵蜀风闪营帐内,他也跟随了去,但是走到赵蜀风的营帐外,他却停了脚步。

    硕雷明白,如今他这般莽撞的去争夺韩谨,韩谨肯定会受伤,而且赵蜀风是不可能让他得手的,可是硕雷又怕韩谨受伤害,最终他还是想去赌一赌。

    一进帐营,便见韩谨衣衫不整的趴在木榻边的地面上,此刻她仍在哭哭啼啼,泪水挂满了她的脸额,见状,硕雷心头一紧,忙冲上前去搀扶她起身,不料却被一旁身手矫健的赵蜀风阻拦了下来。

    “赵蜀风,你放了她吧!”硕雷劝慰着。

    不料赵蜀风却似笑非笑地冷声道:“你凭什么让我放开她?”

    赵蜀风横挑一眉,邪邪一笑,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忽而他又说:“其实你要我放过她也可以,除非……”赵蜀风没有说完,只是冷冷笑着转过了身去。

    “除非怎样?”硕雷急问道。

    赵蜀风一声大笑,回身冷酷道:“除非她死!”

    赵蜀风的冷言冷语弄得硕雷心头没了底,他不知赵蜀风这回到底是何心思,单单一个女人值得他如此?还是他要证实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不管他是何目的,也不管自己出自何愿,他只知道自己无可厚非地想要保韩谨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