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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

    赵蜀风与韩谨确定了站在假山旁的人就是赵义云,突然赵蜀风冷笑了声,随之他快速把韩谨藏到了身后,他垂眸稍做思索,片刻,便不屑的对赵义云说道:“做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

    “赵蜀风,你……”赵义云气急败坏的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他愤怒的指着赵蜀风,却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赵义云夹着怒火的目光扫了眼韩谨,却见她站在赵蜀风身后低头不语,赵义云那张温文的脸更是变了型,他再无法容忍的怒道:“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小叔,难道你们不识‘廉耻’二字?”

    “哈哈!”听赵义云说完,赵蜀风突然一阵不修边幅的大笑。

    赵蜀风如此大笑,韩谨也为之一怔,却仍低头不发一语,即便赵蜀风笑完,说道:“廉耻?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若不是有人不择手段,又怎会有今天。”

    既然到了这一步,赵蜀风已豁出去,他不想再去管任何人的想法,若赵义云真要与他撕破脸,他便马上带韩谨离开。

    可是,韩谨听闻赵蜀风那番话却心猛地一怔,她自然明白赵蜀风的想法,但她怎能让他如此轻易地扰乱她辛苦布的局,而且现在也不是她离开皇宫的时候。

    一番思索后,韩谨避开赵义云的目光拉了拉赵蜀风的背后的衣衫,只觉得赵蜀风背部一紧,整个身体也随之微微一颤。

    即便是韩谨如此小小的暗示,赵蜀风已感受到了她的心意,他咬了咬牙,有些不甘的垂下了眼眸,可伸去身后的手却依然紧紧的抓着韩谨手不放。

    时间一点点的过,赵蜀风内心也做了一番挣扎,他真的不想把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得来的真情毁于一旦,所以最后他亦是向韩谨低了头。当赵蜀风再次抬起少了几分自信的冷眸漠然看向赵义云时,却听他说道:“不管她是否已成为了我的嫂子,这辈子我都不会甘心情愿的看着她在别人怀中,即便她不愿意,我也会强迫她,所以你最好看紧点。哈哈!”赵蜀风的声音虽很冷淡,可是听得出那浓浓悲哀,他说完突然大笑着松开了手,落魄的走进了昏暗花园中。

    看着赵蜀风孤单离去的背影,韩谨有些不舍,但是她依然狠下心,带着伤感垂下了脸不再去看他,可失落感却完全侵占了她的心。

    忽而眼下一只手缓缓向韩谨伸来,她骤然一怔,从容的抬起脸来,却瞥见赵义云带着一丝不舍轻轻地抹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大王,我……”韩谨有些慌张,可要说出口的话却被赵义云用手指挡住了。

    “楚姬,你不需要解释,孤相信你,也知道你受委屈了。”赵义云说着把韩谨拉进了怀中,片刻,他带着淡淡地伤感,又道:“孤知道孤对不起他,但是如今你已是我的妻子,往后孤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话虽如此,可赵义云何曾没有想过若赵蜀风执意要带韩谨走,既使千军万马阻拦,赵蜀风也不会迟疑。

    韩谨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她顺着赵义云的手,静静地靠在赵义云的肩头,思绪如排山倒海般冲击着她的内心。

    那晚之后,韩谨便急着让紫嫣发了消息去给亦薇儿,因为她明白有些事已不能再拖,不管那晚赵蜀风与金芊秋二人的亲密举动是否真实,在她离开这里之前,她都必须阻止战争,让天下太平。

    一个月后,赵蜀风赶到了军营,为迎战燕国作准备。

    一早,便见赵蜀风坐在书桌边研究战略。如今与燕国之战迫在眉睫,赵蜀风对此次战争也极为重视。至于韩谨突然把周国的军队撤回一事,赵蜀风心中虽有些不明,但也没反对,毕竟燕国对赵国所造成的危险比周国更大,而全力以赴燕国之战也比讨罚周国来的更紧迫、更为重要,所以赵蜀风对此并未有多大意见,反而觉得韩谨对此次作战策略安排得很恰当。

    哗!突然半敞开的帐帘被重重的掀起。

    赵蜀风稍稍一怔,有些不悦的抬头看时,却见李信十万火急的上前单腿跪地禀报道:“启禀晋王,属下刚接到燕国国内发来的消息。”

    李信不禀而入的举动有些鲁莽,此刻他喘着气,话语也显得急促,见状,一向对战事表现得料事如神的赵蜀风的神经此刻也跟着紧绷了起来,赵蜀风一脸严肃忽地起身来,他走到李信面前严厉道:“有何急事?快说!”

    “据说,燕国这几日国内瘟疫蔓延,疫情之严重程度难以估量......”

    李信话未说完,赵蜀风严肃的脸忽而舒展开来,他打断李信的话道:“死伤如何?燕彦的反应又是怎样?”

    李信回道:“发来的消息说,燕国虽疫情严重却无人伤亡,而染上瘟疫的百姓们大多出现浑身乏力、气嘘不足、干咳等状况,甚至有的人身上还会生疮聚浓,而且只要被染上此种病毒之人便无力耕作,每日躺着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此瘟疫散播速度极快,如今燕国东南西北不同地区都已有好几个城镇被瘟疫所害而导致已颓废。”

    “燕国怎会无辜染上瘟疫?而且还是全国性的传染?”赵蜀风问着,心中却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在这重要关头燕国瘟疫蔓延,对赵国来说确实是件极为庆幸之事,但是瘟疫蔓延速度如此之快,却又无人伤亡,这里头似乎有些m硗,赵蜀风对此自然也有所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