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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站在玻璃罐面前,欣赏着密封容器内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

    那是一双纤长白净的一双男人手。

    手的主人是南国著名的一位年轻英俊钢琴家,因为赌博欠了千万赌债,用他的双手做了抵押。

    他的手卖了千万保险,所以,他不仅借到了钱,同时,骗到了保险公司的钱。

    男人冷笑,嘲讽地看着玻璃容器里的标本,一双手竟然值这么多钱,为了钱,手也不要了。

    “盛少爷,这次还是您亲自动手?”时云手里拿着手术刀,英俊的脸蛋隐藏在蓝色口罩下面,白大褂服帖地穿在他高大的身躯上,带着黑色镜框眼镜,声音轻柔。

    盛筠看着手术台上已经经过处理的标本,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一个强jiān犯,脏,你看着处理。”

    “管不住自己身体下半身的动物,化学阉割。”盛筠坐在房间中央的黑色皮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满屋的杰作,都是他收藏多年的标本。

    “好的,盛少爷。”时云拿着手术刀迈着轻松的步伐朝着手术台走去,嘴巴里吹着口哨,悠扬的口哨声在房间里响起,每次手术操刀,亲自切割是他最兴奋的时刻。

    他不像时雨,他的那个胆小鬼哥哥,他劝他亲自体验自己动手的感觉,那家伙就是不愿意做。

    好可惜,他不能体会这种刺激的快乐。

    时云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非要起色心,玷污了女同学,女同学受不了流言蜚语自杀。

    这脸蛋虽然不完美,算不上英俊少年,好在干净白皙,模样勉强及格,这皮光滑细腻,铺开肯定好看极了。

    时雨越看越激动,拿着手术刀在他脸上比划,“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坏人。”

    手术台上被注射了药的男人,动不了,睁着一双恐慌的眼睛看着时雨,企图向他求救。

    “我错了,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做一个好人。”

    “我真的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很喜欢她,追求她很久了,在她身上花了很多钱,约她看电影,给她送礼物,她也陪我一起吃饭看电影了,我以为她同意了,就……。”

    男人把自己描述得可怜委屈,把过错推在女方身上。

    “我怎么听说,你约的明明是另一个女人,请吃饭的也是另外一个,那个被你玷污的女主只是陪她一起出来过几次。”时雨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死到关头,还在嘴硬。”

    “时雨,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盛筠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看着他们两人,似乎是忍了很久。

    时雨回头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大变态,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微笑着说:“我这不是想让他明白他为何而死,让他死得明明白白。”

    “别啰嗦,再啰嗦,我把你嘴巴缝上。”盛筠从沙发上起身,来这里有一个小时了,该回去看看家里的小猫咪有没有被人拐走。

    郁青柠,这个碍事的人,若不是看他可怜,他并没有越界,今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本该是他。

    事不过三,再有下次,他的那双手看着不错,像是一双女人手,做成标本放在柜台上一定好看。

    “剩下的部分怎么处理?”时雨问,“还是老规矩。”

    盛筠:“老规矩,最近解忧藤叶子肥料不足,正好缺肥料。”

    “ok。”时雨恭敬地送他出门,返回手术台继续调戏这人,死到临头,还在嘴硬。

    顾轻絮买了芒果碎冰冰,想给盛筠送去,敲了敲门,人没在。筆趣庫

    上午回来时,他一言不发,谁惹他不开心了?

    正准备转身回房间时,看见盛夏鬼鬼祟祟地躲在走廊那边,不知道她在那边偷偷摸摸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