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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茵发疯,闻柚白为了暂时安抚她,隔天不得不回了趟闻家,而且,她也很久没见闻老爷子了,正好回去看看他。

    闻老爷子是这个家里唯一对她真心实意发出善意的人。

    她到的时候,老爷子正在听戏曲。

    闻柚白也没打扰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老爷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享受地摇头晃脑,一曲结束,他才睁开了眼,看到她,也不惊讶,哼笑了下:“就知道是你这个丫头,也只有你才会这么安静。”

    闻柚白也笑:“我也喜欢听啊。”她说着,还有模有样地做了个戏曲动作,唱了那么一句,调子准,声音旖旎动听。

    闻老爷子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当年就该送你去学戏曲!”

    她语气淡淡:“那我肯定学不成,温岁倒是说不定真学了。”

    闻老爷子知道她在内涵温岁处处针对她,不给她任何表现的机会,他活了一辈子了,笑了下:“别管她了,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她再闹,背后都有她外家温家,还有谢家那小子。”

    他又瞥了她一眼:“我让人给你找的医生,你有没有去检查?”

    她没说话。

    闻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现在是年轻,不在乎,等你老了,我看你怎么办?”

    闻家的起家并不文雅,老爷子年轻干码头、后干销售出身,他身上有浓重的匪气,着急了起来,便粗俗:“你要是臭小子,我早押你去了,你一个小娘们,又看的妇.科,这我怎么好意思?”

    “你就是主意忒大,当初一声不吭,那诊所连个证都没有……”

    闻柚白有些走神,这几年她特意尘封了那段记忆,但她知道她根本就没忘记过,她破败又疼痛的身体也根本没忘记过。

    很多人说过她心狠,在那件事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狠。

    直到她从冰凉的手术台上下来,没有回头看一眼,面无表情,像是没有丝毫不舍,她听到了那个医生跟助理说:“心狠的人,也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