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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柚白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准确来说,是谢延舟租的,但他也是有够小气的,谢家小少爷养金丝雀,没送房,没送车,只租了普通公寓。

    客厅里,闻柚白靠在沙发上,捏了捏突突作疼的太阳穴,她看了眼乖乖坐在沙发尾巴上的小惊蛰,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她把一个不到三周岁的小女孩,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而她自己,还是个忙成狗的、还没毕业的律所实习女工。

    她沉默着,打开了银行账户,看了下余额,得请个阿姨,张婶在村里有多好农活和鸡鸭,根本不可能过来,首先,她得先让谢延舟给她换个两室一厅的房子,给阿姨住,再让他给小惊蛰找个好点的学校。

    她抱起了小惊蛰,两人一起看着镜子,她歪了歪头,小惊蛰也跟着歪了歪头。

    “像吗?不像。”

    小惊蛰长得谁也不像,跟谢延舟更是半点沾不到边。

    最危险即最安全。

    正在开会的谢延舟看了眼亮起的屏幕,闻柚白,他面无表情地挂断,她又打,他继续挂,她还打,两人就这样乐此不疲地玩到了会议结束。

    发言人以为他心不在焉,但等他一讲完,谢延舟就简明扼要地给出了意见。

    会议结束。

    谢延舟接起电话,黑眸冷冽,薄唇抿着,嗓音淡漠:“什么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闻柚白可怜巴巴的声音:“延舟哥哥。”

    谢延舟神色更冷,嗤笑:“你想做什么?”

    “想做了你。”她说。

    他的薄唇抿成了凛冽的直线,黑眸沉敛,然后,喉结动了动,半带玩味:“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