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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寻端详了一阵眼前的殿,心想“我这次是在凡间带了多久啊?十天么?才十天不知有什么事这么着急找我。”

  拍了拍身上在凡间战斗时留下的各种灰尘,莫寻走进了殿里,找了面铜镜,里在自己面前,看着镜子里面浑身肮脏不已,连身上的颜色都已分不清是血还是什么了的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垂着双手叹道:“这几天可真是累坏了,没想到刚成神就这般操劳,还不如不飞升的好了。”

  说罢,莫寻脱去了上衣,放在手上,随后不停在殿里四处翻找着,打算找些什么新的衣服,毕竟自己现在的一身太破旧了,怕与别的神官相见时,未免太过寒碜,话虽这么说,可莫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件衣服,这才想起,先前还在挽离的时候,一直有手下帮自己,这种琐事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可到如今只剩自己的时候,竟连件干净些的衣服都寻不到了,这可使得莫寻不知怎么是好了。

  莫寻一手扶额,想了半天,才决定了,只能自己洗了,毕竟已经无计可施了,莫寻只得随便找来个盆子,打了些水,打算自己动手,可当那件红衣刚落入水中时,整盆水也被染红了,莫寻旋即把衣服捞起来,仔细看着,心想“这衣服好端端地怎么就褪色了?”

  看了好一阵,莫寻才明白原来这不是莫寻衣服上的色料褪色造成的,而是莫寻衣服上留着的血,在浸水时散开了,才使得整盆水发红,理清缘由,莫寻起身端起水,殿外泼去,再接一盆,依旧还是把衣服投入水中,却见那水再一次被染红了,被迫无奈,只得一次次的换谁,累的莫寻叫苦不迭,嘴里不停念叨着:“要是戚诚还在就好了,就不用我这般操劳了。”

  好半响,见盆中水终于不在浑浊,莫寻才拿起了衣服,拧干,挂在殿中央晾晒着,闲来无事,莫寻便只穿了件青衣,向外走去了,刚出去就想到自己这般模样,旁人看了未免太过随便,显得他太不正经了,但眼下有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也只能如此了。

  莫寻看向殿外的四周,除了离念安殿不远外的神农殿,什么都没见到,于是莫寻便百无聊赖地向神农殿走去,待莫寻走到门口,这才想起,仙药不在,便试探性的推了下门,想不到,这门当真没锁,被莫寻这么一推,直接就推开了,莫寻望向里面,四周都金碧辉煌的,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草,药架,除此之外,似乎再无别的什么了。

  莫寻转过身,刚打算离开,却听神农殿内有脚步传来,莫寻猛然回过头,大殿深处站着一个女人,莫寻心想,能在这的,自然不能是什么妖魔鬼怪,必然是其他神官,只是,为什么会在这啊?仙药明明不在,天上的神官应该都会知道的吧。

  正想着,只见那女人向莫寻走来,从丶上的台阶上一步步走下,犹如一位杀手正从暗处现身一般,待那女人走的近了些,莫寻才开口道:“敢问是哪位仙贵在这神农殿里悠然渡步?”

  那女人没回话,只是一直走向莫寻,待快要接近时,莫寻这才看清,拍了下头,立刻不假思索地道:“原来是春池啊,多有冒犯。”

  春池点点头,莫寻这才看见春池手中正拿着一捆花,随即想道:“这不是仙药的灵符么?她要这么多是干嘛啊?”

  正想着,莫寻突然感觉到什么不对,只见春池正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莫寻身上,莫寻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轻衣,锁骨还有一半露在外面,这场景,若是不知原因,必然会以为莫寻在耍流氓,莫寻见状,立马用双手遮住了自己露出的皮肤,尴尬地笑了笑,却见春池的脸似乎有些微红,没办法,毕竟莫寻生的也算是俊俏,皮肤又白嫩,女子见了,不心生爱慕都是好了,何况现在还是这般情形,春池见莫寻捂住了自己,便侧着低下了头,好半响才道:“想不到莫国主这么快就回来了。”

  莫寻也尴尬地笑了笑道:“是啊,刚回来不久,衣服脏了还在晾,没有别的穿了,只得这般模样,还望春池勿要见怪。”

  春池点点头道:“我此次来神农殿是为了找些药神的灵符,药神失踪已久,众神官都联系不上,我才出此计策,打算把灵符分与每一位神官,望能早日找到药神。”

  莫寻闻言,皱起眉,严肃地对春池道:“仙药先前与我有过联系,但他只提到过祈灵山,在之后就杳无音信了。”

  春池睁大了眼道:“怪不得你先前会问我祈灵山,那药神他可还安全?”

  莫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暂且不知。”

  随即又道:“对了,此次回天上,不是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春池微微点头道:“嗯,是有,但你现在这般模样还是暂且先在天上休息几天吧,在人间除祟,很累吧?”

  莫寻道:“嗯,倒也不像你所说那般,只是,其他神官应该同我一样,都很累吧,我这些算得了什么?”

  春池摇摇头道:“不,只有你,其他神官多数都不会理会人间事务,毕竟人间的事,很多都不是挥挥手便可以解决的,有时还会耗费大量精力,法力,很多神官都不想沾染这麻烦,干脆终日混在天上。”

  还真有这般不负责任的神啊,既然为神,不去人间赐福,反而一直待在天上,这可成何体统,怪不得地上的邪祟一直都除不尽,莫寻抱起双手心想着其他神官的丑恶之态,好一阵才开口道:“那请问,现在都有谁是在我之后飞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