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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悦溪应着客人们的要求,换上纱衣,站在台侧等着上台。

    忽然,却见众人都回过头,望向门口的方向。

    冷月绕过众人,快步冲到杜悦溪身边,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道:“司星来了。”

    闻言,杜悦溪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司星给自己的玉扳指让乔四爷心甘情愿地放了她。

    她虽然还不知道那玉扳指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也明白都是司星当日一念之举才救了自己,救了长袖坊。

    听闻司星来了,杜悦溪也顾不得她马上就要登台,立即迎了出去。

    司星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袍,手臂上挎着一条随风浮动的白纱,整个人气质卓绝,仿佛临风而来。

    客人中有人认出了司星,故意高声调笑:“这不是望春楼的头牌望星姑娘吗?怎么你也来长袖坊了?人家这里是以舞会友,你这样的出身还是不要来凑热闹了。”

    言语落定,四周一片调笑之声。

    杜悦溪拧着眉心上前,站在司星面前,替她挡住那些人龌龊的视线。

    她望向司星,轻声道:“司星姑娘能来,我真是没有想到。”

    司星抬眸看向杜悦溪。

    两人视线相对,司星扬动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杜悦溪刚想上前挽住她,却见司星后退一步,笑容顿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得是一脸阴沉。

    杜悦溪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错愕地打量着司星,轻声问道:“司星姑娘怎么了?”

    司星仰着下巴,躲开杜悦溪的视线。

    她把心一横,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故意提高声音,扯着嗓子喊道:“杜姑娘,你为了保住长袖坊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杜悦溪侧眼盯着司星,心中满是疑惑,面上却依旧含笑:“司星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前有二爷为你保驾护航,后又勾搭了二爷的亲兄弟,引得他都为你出生入死一趟。如此不干不净的女人,居然好意思说自己只是个舞姬?杜姑娘,就连我们望春楼的姑娘都知道,我们虽然做得是皮肉买卖,却绝不引得兄弟阋墙!”

    言毕,司星冷眼一扫,视线如刀,死死地凝望着杜悦溪。

    杜悦溪诧异于司星的话,更诧异于司星的变化。

    前几次见到司星,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沦落风尘的世俗之感。

    可今日,她一脸泼皮赖像,和往日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判若两人。

    杜悦溪还有些不敢相信。

    她凑上前,拉住司星的衣袖:“司星姑娘,旁人不知此事究竟怎么回事,可当日是你劝我……”

    “我劝你?”司星一把甩开杜悦溪的手,后退两步,眼神愈发冷冽起来,“我劝你什么?我劝你勾引兄弟二人?我劝你假装清高,做着人尽可夫的事情,却扯着舞姬的棋子?”

    司星的话越说越难听,杜悦溪的神色也逐渐沉了下来。

    她算是看明白了。

    今日长袖坊生意如此热闹,算是动了望春楼的奶酪。

    司星这是来替望春楼打炮不平得!

    杜悦溪不再上前,双手环于身前,冷色盯着司星:“司星姑娘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