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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乔慌忙擦拭在身上,不由庆幸今日穿了件深色外套。

    然而薄砚薄始终没有回过头。

    她苦笑,自己的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来到停车场,正准备上车,薄砚薄的手机响起。

    顾乔隔得很近,听到贺曼在那边撒娇。

    “砚祁,你去哪里了?我脚痛,你来接我嘛?”

    “马上过来,等我。”薄砚薄面部紧绷的冷硬线条放柔。

    顾乔逼着自己不去看。

    很久以前他也曾这么对她,那些被妥帖珍藏的温暖甜蜜,在他的一句话中化为乌有。

    “你知道假装喜欢你,我有多恶心吗?”

    薄砚薄挂了电话,再瞥向顾乔,恢复成惯有的淡漠。

    “自己回去。”

    等到车开走,顾乔再也忍不住胸腔那股血气横冲直撞,难受地弯下身,一簇血吐到地上。

    消化道出血越来越频繁,抗抑郁药还是停了吧。

    反正她也……无药可救。

    薄砚薄从后视镜里看到顾乔低着头蹲在那里,不由蹙眉,转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

    贺曼看到薄砚薄嘴角的破裂青紫,大惊失色。

    “砚祁,这是怎么弄的?谁敢打你?”

    贺曼忙从包里拿出个创口贴,想为他贴在嘴角,却被不耐烦地挥开。

    她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问道:“是因为顾乔吗?”

    薄砚薄面色沉了沉,要不是因为顾乔的阻拦,他怎么可能挨打?

    贺曼握拳,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竟然因为顾乔打架!

    她再也忍不住将自己一直以来的担忧问了出来。